住陳軍攻勢。而當時,並無此外城。陳軍集結城門樓樓下,火箭齊飛,這城門樓也是後來重新翻修的。”
永夜恍然大悟,古時城外修築甕城形成兩道防線拒敵,甕城城牆比內城矮上兩米左右,門小肚大形狀似甕,敵軍來襲可誘入其中,放下城門後甕中捉鱉而得名。在這裡卻原來是她老爹想出來的法子,雖無甕城之名,實在讓她好生佩服。
當年沒有甕城,僅憑一座城樓與單面城牆拒敵,對方是趁夜突襲,只要開啟城門,埋伏在城外的陳軍便可一湧而入,情況確實險急。“當時守關有多少人?”
林都尉嘆了口氣道:“三千人。”
彈丸之地不可能養太多軍士,僅憑地勢險要拒敵。人來得再多,擠不下,更不可能擺開陣式開打,永夜理解。她想,當年的三千人要應付突襲的五百精兵,同時還要抵抗蜂湧而至的陳軍,確實很難。
“當年王爺堅守了兩日,援軍才到,與陳在此膠著一個多月。這散玉關的花兒都是血澆出來的,聽說士兵的屍,都能堆到城牆那麼高了。”
也正因如此,有人便想擄了她讓端王投降。可是,為什麼影子卻沒有把她帶到散玉關,而且隱姓埋名藏了五年之久?是影子擄的她還是從別人那裡搶的?這個問題盤旋在永夜心中已經很多年。
影子叔說報恩,難道他下了手,卻又不把自己交出去,就為的是忠義兩全?永夜望著群山不語。影子叔已經離開了,十八年前的秘密也許隨他而去,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有時候探尋真相,是會讓人傷心的。暴露在陽光下的真相,不見和心中所想一樣。沒準兒還會更失望。
永夜見山道險峻勒住了馬道:“林都尉,出了這河谷到了清泉鎮就進入陳境,這裡路險,適合設伏。離散玉關遠了不容易引關內官兵救援,可有計策?”
“兵分三路,前軍前行探路,我估計申時末牌可出此河谷,正好紮營。”
“前軍探路!不設後衛,囑二十軍士保護倚紅。”
林宏有些為難:“這裡連綿百里,山賊眾多,萬一衝陳王壽禮來襲,失了禮怎生是好?”
將計就計
………【206。】………
永夜悠然的望著一隻蒼鷹在山谷上空盤旋,淡笑道:“人都來了,我是陳國駙馬,別的禮麼,錦上添花而己。照辦吧。”
“是!”
她回頭望了望,散玉關已看不到全貌,只瞧到硃紅色的城門樓一角安國大旗飄揚。月魄,你一定要平安帶著薔薇回到齊國!我一定會來找你。永夜留戀的看了會兒,毅然回頭。
河谷還算在安國境內,永夜猜得不錯,隊伍未受半點騷擾平安出了河谷。
眼前豁然開朗。河水在此拐了一個大彎變得平緩。一大片淺丘樹林向遠處延伸,夕陽已在山顛散放最後的光芒。滿山遍野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
“侯爺,我們在河邊紮營,明日將穿過樹林。”
永夜望著樹林問道:“去宋國也是這條道?”
林宏笑道:“出了樹林在清泉鎮分路,一條往宋國,一條去陳國。”
永夜點點頭,想了想說:“不紮營了,繼續走,今晚穿過樹林。”
林宏大驚:“為什麼?!”
永夜嘴邊飄過一絲笑容:“紮營於此,有人來襲,難道跳河?若是想晚上來偷襲,不如我們送上前去。如果今晚平安,明晨便到去陳的官道,有陳軍接手護送,大家也少操點心。我坐倚紅的馬車。”
林宏見永夜說得輕鬆,心裡卻在嘆息。侯爺是想護著那人與薔薇郡主安全離開吧,才以身犯險去吸引賊人注意。他搖了搖頭,那人便也罷了,這薔薇郡主……他想起端王大恩,胸膛挺直喝道:“全體上馬!雙騎並行,一人觀察一人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