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心,送進內力。平叔卻再也說不出話,眼巴巴地望著他。風揚兮長嘆一聲點點頭道:“我保證公主不會追究大公子之責,只要與安家無關,我保安家無事。”
平叔喉頭作響,永夜嘆了口氣點點頭。他身體猛然抽搐,當即死去。
一個內功高手居然就這樣輕易地死了?永夜有點兒不可思議。
安家三公子
………【386。】………
“你有沒有事?”風揚兮被平叔駭了一跳,握著永夜的手探她的脈。
安伯平滿臉驚詫之色,彷彿看到什麼怪事。
永夜心道:我還是安伯平眼中的太子妃呢!臉一紅抽開手道:“無事。”
花廳之內,安伯平青白著臉緩緩地道:“是我三弟。那日公主當掉陳大家的畫,確認為是假畫之後,我非常驚詫,極想結交。因我對畫作痴迷,故而與三弟聊及。三弟道,何不請公主為我作畫?我怕公主不肯,三弟便拿出了那雙草鞋囑我如是說。並說,讓平叔陪公主去瞧上一眼,定無問題。當時,我並不知道公主身份,若是知道……”安伯平長嘆。
“你三弟是何人?”
安伯平垂下頭,輕聲道:“公主認得的,他還有個名字叫墨玉。”
永夜與風揚兮面面相覷。墨玉公子原是安家三公子,那麼遊離谷……“遊離谷谷主是安家何人?”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安伯平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安家一直本分做生意,遊離谷谷主絕不是安家的人。三弟幼時出府,一直說是去拜師學藝。我安家子弟都須會得一門技藝。”
“你一直不知道你三弟在牡丹院做小倌?”
“我不知道。三弟日前回到齊國,母親只說他藝成回府。”安伯平臉漲得通紅。
“其實,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公主,平叔後來告訴我,進了巷子,他就明白,不是作畫這麼簡單。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當日他一掌打的是公主。他當時只是覺得我上當了,你的身份必不是這麼簡單,他不想連累到我,就想殺你一了百了。”
永夜鬆了口氣,她一直覺得內疚,那晚如果她不逃走,月魄和薔薇就不會被轉移。原來就算平叔不殺她,巷子裡埋伏的人和等在去皇宮必經之路的人也會殺她。
墨玉公子出身豪富之家,瞞著家裡待在牡丹院,好像他在遊離谷中又似有極高的地位。難怪李言年當時說起墨玉時的表情那麼奇怪。
風揚兮靜靜地聽著,眉皺得很緊。良久才問:“墨玉要殺大公子,此時怕已經不在安家了吧?安家就兩兄弟,大公子一死,家中主事之人豈非只有墨玉公子?他只需殺了大公子奪了家財,何必對永夜恨之入骨呢?”
安伯平似極頹廢,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聽了風揚兮的話眼睛一亮,搖了搖道:“安家與別家不同。就算伯平身死,生意由家族長老會共同經手。三弟出府學藝,就註定他無法當安家的主事人,安家家族中任何一個懂經營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安家主事,唯獨他不行。所以,我從來沒想過三弟會有殺我之心。”
安家三公子
………【387。】………
“不是求財,就是恨我了。”永夜想不明白她就讓墨玉在牡丹院站了一天,他為何就恨她恨得要死。每回看到墨玉,她都能從他眼中讀出那種強烈的恨意。
從開寶寺到牡丹院,墨玉的恨意從來沒有掩飾過。
打草驚蛇,墨玉沒能殺了她,必然隱身藏匿。像消失了的月魄和薔薇,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跡。
“我想隨大公子去安家住些日子。”永夜緩緩說道,直覺告訴她,墨玉還在聖京,沒準兒就藏在安府中。
墨玉這般年紀,武藝不高不低。若無安家的錢財支撐,他憑什麼可以在遊離谷獲得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