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禮盒來笑道:“皇叔,這隻參已近成*人形,給永夜補補身子。”
“是啊,永夜這身體養了這麼些年,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太壞,就是虛了點。皇上遣他赴陳賀壽,我正愁這事呢……算了,皇命難違,她也該出府見識見識,說不定,這一路下來,身體反而好了。成日蜷在王府精神還更差。”端王隨手把參遞給侍從,示意天佑坐下談話。
永夜要去陳國賀陳王壽,她會在八月中秋迎娶公主……天佑無端端的想起玉袖公主的清麗,與永夜也算是一對璧人,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舒服。聽端王感嘆,便笑道:“其實不一定要永夜去吧?皇叔不方便講,天佑去稟了父皇,多少看在永夜體弱多病的份上,另找人送賀禮去。”
端王搖了搖頭:“聖旨已下,皇上金口已開,陳王知永夜會前往,臨時換人,倒顯得我國誠意不足,散玉關的百姓才經歷戰爭,需要休養生息。”
“皇叔一心為國,此心可昭日月,可是去陳千里迢迢,怎放心讓永夜一人前往?”這一去陳國少則兩個月多則近半年。李天佑有些不捨,自己又不能離開京都,一時間竟有些犯難。
端王瞧他神色,眼裡禁不住飄過一絲陰翳,天佑這麼緊張永夜?念頭只往這裡一轉,就站了起來:“不用擔心,我遣豹騎林將軍一路護送他。想來陳王也不敢為難他。遊離谷的小子,你把他帶走吧。”
“不急,我去瞧瞧永夜。”李天佑說著向端王拱手一禮,便想往莞玉院去,臉上已漾出笑意。
這個皇侄不比別的二位,心機深沉不說,還慣於流於表面溫和。端王見多了李天佑恭順的時候,難得見他如此沉不住氣,不由得暗暗心驚,只擔心他瞧出了永夜是女的,真真是要壞了大事,便笑著說:“走吧,我也正想去瞧瞧她。”
二人邊走邊聊,端王看著滿院春色,突問道:“太子明年會娶薔薇郡主,天佑也該娶妃了。皇上不催你,是心疼你,希望你能覓到一位心儀的女子。但是無後不孝啊,天佑又是長子。我這個做叔叔的看著也著急。你若再不立妃,皇上明年也會在太子大婚前賜婚。”
天佑只愣了愣,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已瞧見花林間坐著的那抹紫色身影,情不自禁地說:“若是皇叔生的是女兒,天佑一定誠心求娶!”
他只顧欣賞著永夜的風姿,沒有看到身旁的端王擔憂的表情。
“噓!小點聲,被永夜聽到非大脾氣不可!她最恨別人說她柔弱!”端王眼中憂色更重,輕聲提醒道。
身份被揭穿
………【182。】………
天估嘆了口氣,嘀咕道:“她就是脾氣大!”說著走進了院子。
“少爺!王爺與佑親王來啦!”倚紅一路小跑喊著永夜。
永夜起身回頭,見端王與李天佑進來,眉尖輕蹙再鬆開,微笑道:“父王!怎麼和大殿下一塊過來?”她看到端王站在天佑身後衝她瞪眼睛,再看李天佑一臉溫柔,心裡一咯噔又想大笑。
她這位老爹不僅反對月魄,對李天佑也提防得緊。好在知道母親的魅力,不然,她懷疑端王愛上她了。
永夜的笑容像極了身上穿的淺紫綢袍,美得如煙如夢。李天佑心中又是一跳,為什麼,他到今天才現永夜美得勝過女子?眼風掃過身側的端王,忍不住疑慮重重。心思百轉千回,竟脫口而說:“永夜今日真真如畫中人……嘿,精神得很哪!”
他及時收口,訕笑著望著永夜,越看越覺得她眉目如畫,牡丹院的頭牌墨玉公子實在遜她三分。薔薇美貌與玉袖齊名,自小愛慕永夜,她卻避之。昨日聽聞她擺開架式去會牡丹院的墨玉公子。難道,她喜歡的是那種清俊少年?
她遊離谷回魂處治了半年病……李天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回魂的徒弟,永夜肯定認識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