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欲飛。沉香木大塊的料難尋,趙大家沒有浪費多少。且沉香木極不易雕刻,也只有趙大家聖手,才如此不凡,在下大開眼界。”永夜不知道老夫人是想考她還是隨口一問,認真地回答。
老夫人淡淡地說道:“李公子自有一番見解,伯平眼力倒不錯,去吧。”
永夜恭敬地行了禮,退出了佛堂。
與老夫人施禮告辭時,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永夜在心裡回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在何處見過老夫人。
走出佛堂,直踏入林間小道,安伯平才低聲道:“公……公子確有真才實學,伯平汗都嚇出來了。”
永夜靜心留意著周圍的一切,見四下無人才笑道:“原來老夫人是考我來著。容在下冒昧,老夫人可是大公子親生母親?”
安伯平搖了搖頭,“我母親是父親的小妾,早已過世。她是父親原配,是老三的母親。父親過世得早,當時伯平在外料理生意,都不在他老人家身邊。年初時老太爺也過世了,伯平這才擔任安家主事。”
“哦,老夫人是哪裡人?”
“母親孃家好像是座叫福寶鎮的地方,在山裡。齊國多山,是哪座山伯平也不知。”
永夜望著偌大的安家園子,覺得這園子美則美矣,卻安靜得可怕,像一座墳,在這樣的大家族中生活怕也不容易。
當晚她被安置在內院客房中。安伯平對外說的理由是她需要多瞧幾日佛像才能作畫。客房外永夜囑咐不必多加人手,照常便行。
安家三公子
………【390。】………
她苦苦思索,究竟在哪裡看到過老夫人呢?客房寬敞,外廳內室。外面權作書房,為方便她作畫材料一應齊全。永夜隨手畫下老夫人的臉,看了又看、修了修,老夫人的臉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兩人足有七分相似。
永夜筆端一顫,手抖得難以自控。片刻後永夜隨手又畫了張觀音像,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她深吸一口氣,將兩張畫紙放在燭火上欲燒了。這時,她聽到門外有動靜。永夜吹熄燭火,身子一彈,從視窗飛了出去。
不遠處的屋脊上,一道黑影閃過。
她怕的就是在安家平穩度過沒有動靜。此時見了黑影,永夜哪肯放棄,輕功施展到了極致,離黑影越來越近。
似乎知道她在追趕,黑影從屋脊上翻下落進了一個院子。
永夜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眼前一亮,一汪銀色的湖出現在眼前,黑衣人已站在一條小舟之中。
永夜腳尖一點,身如飛鷹掠了過去。不偏不斜落在了小舟之上。
黑衣人望著她緩緩出聲:“沒有任何人想得到,你的輕功竟然在青衣人之上。瞞得好哇。”
永夜聳聳肩不置可否,微笑道:“墨玉公子,哦,安家三公子。久仰久仰!”
墨玉並沒有穿緊身的夜行衣,一身墨綠長衫,腰結玉帶,氣度與在牡丹院時截然不同,儼然一個風流貴公子。只有那雙眼睛,滿帶嫉恨與不忿,恨恨地盯著她,“你明知道我是引你出來,為何還要上當?在這裡,你以為風揚兮還能再救你一次?”
“我輕功還行,暗器的準頭也不錯,墨玉公子離我不過一丈開外,你不怕死啊?”永夜笑了笑,“再說了,安家的高手不少,墨玉公子顯然是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人來打擾,這一路才會這般順暢;可另一重好處就是,也沒有人來救你。”
墨玉哼了聲,“說對了,我引你來此,是因為這裡安靜,我不信我殺不了你!”
“永夜很想知道,墨玉公子為什麼就這麼恨我呢?人家見了美人都憐香惜玉捨不得動半個手指頭呢。”永夜誇張地比了比手指。
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