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講道理,順便就做了這個套。拿著這些刀,總想著你在似的。”月魄淡淡地笑了。
永夜接過刀囊。她從殺了日光之後,再不想用飛刀,原來的刀早和那件紫袍埋在隔壁醫館的土裡了。她不想讓遊離谷的人知道她的存在。這飛刀會提醒所有人,她是刺客星魂。
偏偏在她不想做星魂的時候,她還得用這樣的飛刀,但是月魄給她的刀不同,帶著他的思念與依戀。永夜接過刀囊開啟,裡面有三十六柄刀,她做了件青衣師父嚴令她不能外洩的事。
永夜拿起一把飛刀在月魄眼前一晃,“變戲法了。”掌心的刀驀然消失無蹤。
一把接一把,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似的。
月魄大開眼界,問她:“你藏哪兒了?”
永夜伸開雙手,“你搜!看你搜得到不?”
月魄壞壞地一笑,點點頭,伸手探向她的胸前。
永夜尖叫一聲,“你居然襲胸!月魄,你還是小時候的那個臭小子!”
她叫嚷著,紅著臉一個翻身飄出了牆頭。
月魄痴痴地看著她,笑容漸漸消失。陽光給他身後投下長長的暗影,他站在院子裡,卻感覺不到太陽的溫度。
“李公子來了?”
永夜應了聲進了濟古齋內院,愣住了。
大昌號的大朝奉、梁翁和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房中。桌上正擺著她畫的那幅贗品。
她瞟了眼桌子上的畫,淡淡地問道:“東翁可是請在下鑑別此畫?”
“你……”大朝奉認出當畫的便是永夜,站起身來。
“此畫正是在下送到大昌號當掉的。”
大朝奉漲紅了臉對永夜深揖一恭,“此畫已由陳大家親自確認是贗品。老夫第一次走眼,慚愧至極!”
中年男子三十來歲年紀,留著短髭鬚,溫和地看著她。她的目光移到他腰間的絲絛上。
“李公子認得這玉貔貅?”
“傳聞齊國出了塊綠翡,通體透明,全綠不帶一絲雜色,被雕刻成一隻玉貔貅,價值十萬兩白銀。”
“李公子好眼力!”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在下安伯平,是大昌號的東家。大昌號失禮了。”說著眼神一動,大朝奉趕緊將一枚田黃印章並當票存根放在桌上。
“公子好高明的手段!大昌號二朝奉居然把價值百兩的上品田黃低價當入,想來是公子心生不忿,這才戲弄大昌號。”安伯平輕嘆口氣,似乎錯在自己身上。
安伯平?這位安公子是安家的兒子?她偷眼一瞟,見安伯平與安四小姐年紀相差甚大,相貌並無相似之處,想來安老頭兒富可敵國不知娶了多少房姨太太,生下的種不像也很正常。她輕聲道:“原來是安家大公子!久仰久仰!”
安家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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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安某聽說濟古齋來了位高明的鑑別師傅,所以專程前來請教,沒想到,正好遇到畫主本人,真是安某之福啊,呵呵!”
永夜心道,你既然知道是假,又找到了我,究竟有何目的?她瞟了眼桌上的那塊田黃印石,笑道:“難道進了當鋪,經二朝奉大朝奉過眼後還能反悔不成?”
安伯平搖頭,眼睛裡閃動著精明的光,“出了當票,絕無反悔,些許小事公子切莫放在心上。安某是來求才的,想請公子為大昌號出力!”
“我蒙梁翁錯愛,不打算換東家。”
梁翁聽聞站起身來嘆道:“實不瞞公子,大昌號與濟古齋原是一家,東家都是安公子。”
風揚兮說的與遊離谷有關係難道是指齊國富安家?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安家倒也有幾分本事。永夜以退為進客氣地笑了笑,道:“在下正打算近日返鄉回家,今日正想向東翁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