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習慣的模樣找青衣人說故事:“師傅,就咱倆了,說會兒話吧。”
“你不會也捉些麻雀讓我練輕功吧?”星魂滿腦子想的是小龍女教楊過練功的法子。他看了看,睡覺的地方是張硬板床不是寒玉床。
“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你可以睡。”
星魂覺得青衣人的話大有玄機,突然汗毛直立,不會明天起連覺也不能睡了吧?他站起來打了個呵欠:“晚安師傅,小徒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他摸了摸腳,睡不著。
那裡有他的秘密,無意中現的秘密。
他實在佩服做記號的人,在他腳板心印了朵花,血紅色的小花。這讓他又想起了路經黃泉時摘的那朵血一般豔麗的花朵。轉世就成了胎記?
這暗記又是什麼意思呢?星魂很好奇這具新身體的身份。
慢慢適應了小胳膊小腿,星魂嘆了口氣,見風長是不可能的,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孩子總是最能騙人的。比如他清醒後裝了近一年的白痴傻子,也無人覺察。
他想起了那個送他進谷的影子。把他扔在一群孩子中間就離開了,卻時不時在他耳邊嘮叨。影子兄為什麼要把一個傻子白痴弄進山谷,而山谷中的人容忍一個白痴呆了八九個月的時間才做出送牡丹院的決定更讓人覺得奇怪。
這地下的墳,影子兄進得來麼?會被精通輕功暗器的青衣師傅現麼?星魂突然覺得以後的日子也許不會像他想的那麼無趣。
等到油燈滅了,星魂就成了瞎子。
腳底板長出一朵花
………【11。】………
他靜靜地躺在黑暗中,終於可以舒服的睡一覺了。
這一年在谷中他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對身體的好奇,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影子的提醒都不容他放鬆自己的警覺。
青衣師傅已經離開了石室,似乎有意讓他自己適應這種黑暗與孤寂。
人在黑暗中恐懼感會比平時放大無數倍。在看不見的時候抵抗力會大大削弱。就像恐怖電影,驚悚情節在大白天太陽底下生總覺得無趣。
無邊的黑暗給人無形的壓力。也許青衣師傅培養弟子的方法和他長得一樣詭異。星魂有點同情他,青衣師傅的面板讓他第一次對吸血鬼有了直觀感受。
這對孩子來說,太殘忍了,除了他自己。
星魂微微一笑,打了個呵欠無聊地想,他很喜歡這種黑暗與安靜,覺得安全舒適,他是不是也有點變態?
正當他打算舒舒服服睡入谷後的第一個安穩覺時,他覺得屋子裡多了一個人,條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
影子兄飄乎的聲音平靜地響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期望,順利入谷學藝的。”影子輕嘆一聲。
你是誰?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腳板心的秘密?為什麼想出這種變態方法讓他去擠獨木橋?如果自己死於一群七八歲孩子手中,會怎麼樣?連串問題衝進腦中,星魂只是吐出了屏住的空氣:“我青衣師傅呢?”
“前三晚,他不會呆在這裡。他很固執,你能獨自在這裡呆上三個晚上,他覺得你才有資格做他的徒弟。”
影子的聲音像什麼?星魂覺得像捏著嗓子逼出來的聲音,態度很溫和,聲音像鴨子,怕他聽出他是誰?星魂撲地笑出聲來。“你來做什麼?”
“教你內功。”
星魂想了想又問:“不是葵花寶典,嫁衣神功就成!”
“何為葵花寶典,嫁衣神功?”
“一個是太監練的,一個是幫別人練的!”
影子沉默了會兒說:“我就知道,你絕不會是白痴!”
“可是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記不得也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