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銼心的痛襲來,她就只能這樣看著他嗎?
“永夜,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李天佑關切地問到。
永夜目光落在湖面上。一圈圈漣漪蕩過,月魄估計是沉了底,掙扎時攪起一些水草飄在水面,湖面慢慢的又恢復了平靜。她淡淡的說:“我沒見過這樣的刑罰,相信,應該比父王的鞭子更讓他難過。”
“永夜既然這麼說,那麼讓他認個錯便是了。聽著,你認錯誓忠心於本王,本王就饒了你。”李天佑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和,甚至稱得上溫柔。永夜卻知道,隔了幾丈水面,能這樣斯斯文文把話送到月魄耳邊,是用上了內力的。
月魄咳聲漸停,大笑道:“少他媽廢話!”
永夜忍不住想笑,她想起小時候月魄就是這種火氣來了會罵人的性子。原來藏在他內心深處,看上去出塵溫順,骨子裡的脾氣卻還是沒改。能大聲罵人,應該還沒事。她心裡更急,從府上到這裡已近一個時辰。難道影子還沒來?
李天佑見永夜笑,臉一沉喝道:“看來是沒泡清醒!”
月魄再次被扔進了水裡,永夜盯著水面,看月魄掙扎帶起的漣漪一圈圈盪開,她又想起了自己放進魚池裡誘魚的那條蚯蚓,幾經折騰,還沒讓魚吃就奄奄一息。籠在袖子裡的手已握緊成拳,隨時就能給李天佑致命一擊。再等等,她心裡數著數,計算著月魄能憋氣的時間,目光盯著水面看得極認真,目力所及之處,一株水草慢慢被水流帶得遠了,她緊握的雙拳慢慢放鬆。
“永夜既然不要,他這般桀驁不馴,留著倒真是個麻煩,還防著他反噬,不得不說,遊離谷出來的人,哪怕是被放棄之人,都是高手。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組織!”李天佑想起夜闖書房的黑衣人,感嘆不己。
永夜這才奇怪地問道:“大殿下身邊為何會有遊離谷的人?好象還是送給你的禮物似的。”她一直想弄清楚這個問題。究竟是遊離谷要派人進佑親王府還是真的有人委託遊離谷出任務,是李天佑撒謊,還是李言年也不知情。
身份被揭穿
………【186。】………
“我也不清楚,有一天他便來了,說是接了東主的委託,專來保護於我。我當然只能收下了。何況,他醫術高明,且擅毒。有一次還靠他差點擒住一個刺客……”李天估說著目光下移,看到了永夜的腳。“永夜十八了,身材單薄,腳也小。”
永夜猛然聽到這句,下意識收了收腳,見李天佑目光飄過懷疑,便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上:“大殿下也要嘲笑永夜麼?再單薄,比玉袖公主也高出半頭!不日將去陳國賀壽,若是陳國大臣這麼說,永夜就顧不得翻臉了!”
李天佑嚇了一跳,這才想起永夜將去陳國,八月將娶公主。若他是女的,端王就犯了欺君大罪,挑起兩國交惡,這兩項罪名足以砍頭了,不由有些懊惱。轉念又想,是男的又如何?自己想要,難道她還跑得了?將來……李天佑的目光不再看向湖面,轉過了身認真的看著永夜說道。“永夜,說實話,我對豹騎林將軍的功夫不是很放心,你去陳國,我有些擔心。”
如果,不是月魄在水裡悶著。如果真的只是喝茶賞景,也許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情算得上真摯吧。可惜,李天佑你不是善輩。要是相信了你臉上的溫和,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我就不用對付遊離谷了,屍骨都不知道沉哪兒去了。
永夜的目光也沒有再往湖裡瞟上半點,蠻不在乎的笑了:“敗軍之國,用王之親妹長公主和親,怕是沒膽敢對我下手。別說下手,就是辱我半句,我看陳王也不敢。”
“我只是擔心,要不,我讓府中幾名功夫好的侍衛也隨你去好了。”
永夜遺憾地笑道:“只可惜大殿下不能離京,若能得大殿下同行,一路不愁寂寞,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