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夫人一早哭鬧,她攢的三千兩私房銀子不翼而飛,曹大人臉色鐵青喝止了她。
他自己藏在密處的寶貝被一鍋端了,他當官幾十年的血汗錢,讓他如何不恨,又著實不敢聲張,價值萬兩黃金哪,再當幾輩子的官,不吃不喝俸祿攢到一塊兒都沒這個數。他只求保住官位,銀子再掙也就是了。
可此次受害的都是豪門,被人無聲無息盜了銀,如何不怒,初一大早,紛紛遣侍衛家臣敲鼓報案,只差沒把京都府衙門外的牛皮大鼓敲破了。
非富即貴,讓曹大人如何不愁。
“大人!端王掌京畿防務,滋事體大,何不求助王爺?”劉師爺獻了一策。
府尹搖了搖頭:“我雖是京都府尹,正三品官員,可要求見端王,談何容易!”
步入殺手生涯
………【84。】………
“大人何不前往張相府……借查案之機相求相爺?端王妃可是張相愛女。”
府尹眼中一亮,酒也不吃了,讓師爺通知了府丞召了衙役,備了厚禮前往相府。
相府位於京都棗子巷,門口雪地裡落了一大片爆竹紙屑,紅得喜慶。府裡失了銀,年還是要過的,更何況,端王世子,相爺的小外孫今天過府拜年,張相喜的眉開眼笑。囑下人報了案,也沒把那點事放在心上。
端王王妃進了宮,永夜獨自由李言年及一幫侍衛陪著來了相府,正搖頭晃腦背張相的詩句討外公高興。
張相聽得永夜聲音清朗,瞧著他面目酷似愛女心裡疼得什麼似的。想起從前為永夜的病愁,如今真正好了,卻又有幾分傷感。
“永夜,你可有新作?”張相知道外孫酷愛詩詞,只顧往永夜的喜好上引。
誰知永夜煩的就是這個,不是不能抄襲,但他討厭。更不想一不留神就整個神童的稱號扣在頭上,以後少不得要與一幫酸人斡旋。便搖了搖頭說:“自瞧了外公的詩詞,永夜再不敢作詩!”
這馬屁拍得張相樂不可支,笑罵是永夜小馬屁精。
“外公,聽說母親幼時也有長相酷似的姐妹,是否也與永夜相像?”永夜很想知道。
“那是幼時,都說長得像,大了卻不像了。”張相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種悲傷。似在傷感著什麼事。
“那我姨媽們生的孩子呢?也和我小時候長得很像嗎?”
張相身體一顫,伸手把永夜攬進了懷裡,輕聲道:“他福薄,外公就只有你一個孫子了。”
為何張相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的是端王的親子?永夜心裡暗暗猜測著,正要繼續問下去,府中總管急急走進來說京都府尹曹大人來了。
永夜跟著張相去了前堂,見簷下站了一溜持燒火棍的衙役。一個馬臉官員滿面愁容坐著。穿著緋色孔雀圖案補服,頭戴金銀花飾烏紗帽,看他服飾,知道他就是府尹曹大人。
“給大人拜年!張相爺為國為民操心勞苦,這是下官一點心意,順便……瞭解一番昨晚竊案究竟。”曹大人起身深揖一恭。
張相囑人帶了衙役們去烤火,招呼曹大人坐了,正想說話,瞧見永夜還站在一旁,便摸摸他的頭笑道:“永夜去玩吧,晚飯過後再回王府。”
曹大人聽到這話抬起了頭,諂媚地笑道:“原來是端王世子,生得如此靈秀可愛,將來必是人才!”
張相呵呵笑了起來,老臉綻開如菊。
永夜本想見識下官場上這些人如何打交道,讓外公不欲他在場,便行了一禮離開,走出前堂的時候,聽到曹大人似跪地懇求:“下官確實犯難,懇請大人……”
步入殺手生涯
………【85。】………
他正想聽下去,李言年走了過來。永夜一笑,迎了上去:“李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