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走過來,相差不過數步之後,那年輕男便又開口喊了一句滾,無人理會,那幾個身材在在場眾人中相對來講算是魁梧的打手,譏笑著靠近,想著一會兒怎麼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可真等靠近之後,便看到一副駭人場景,那年輕男沒有絲毫動作,腰間的那柄劍卻忽然出鞘,懸停在半空,劍尖正好對著最為靠前的那個打手的眉心,彷彿下一刻,那劍向前要是被人輕輕一推,這名打手便要命喪黃泉,那打手不敢去看這柄劍,卻明明白白的能感受到這柄劍散發出來的寒意,更讓他的整張臉都感覺到一股好似針扎一般的疼痛。
顧不得許多,他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一直朝著葉如晦叩頭,嘴裡唸唸有詞,大抵都是些不要殺他的話,而他身後那幾位,見識到了這副做夢都沒夢到過的場景,早就是驚駭出聲:“鬼呀?!”
葉如晦沒去理會這幾個魚蝦,劍尖隨著心意轉來對著那張希望和楊琴,男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去看那柄劍,女臉色煞白,反而顯得要鎮定許多,但仍舊是雙腿發顫,她從就喜歡聽鎮裡那個唯一的書老先生講故事,可聽得最多的不還是那劍仙御劍千里取人頭的故事?之前她一直以為這不過是老頭編出來哄孩的,可現在看來,不是啊,這柄劍雖不是真的在天空上飛來飛去,可這也是清清楚楚在她面前懸停的呀,臉色煞白的揚琴喃喃道:“原來那老頭兒不是騙人的。”
他們不知道,就在此刻,鎮上某個老頭兒今天沒有去那酒館書,反倒是買了一壺好酒,一個人躺在自制的藤椅上自酌,老頭兒滿頭白髮,可精神氣十足,此刻躺在藤椅上唸唸有詞:“那幫屁孩,一直不信我的那些故事,可他們那裡知道,這都是我親眼看見過的風景嘍,可不信就不信,還聽得津津有味是作何道理?”
再回來這邊桃林,揚琴眼睜睜看著那柄劍懸停在半空之中便再無動作,那年輕男不耐煩的喊了個滾字,楊琴倒也知道那年輕男不是她惹得起,正想著開口喊一聲張希望,卻不曾想,那張希望和一眾幫閒早就撒腿狂奔,這會兒幾乎都要沒有了蹤跡,楊琴苦澀一笑,跑著離去,可跑的時候沒看清前路,撞在了一個男肩上,那男停下腳步,正要抬頭看向揚琴,楊琴便看著他們當中又出現了一個年輕男,那年輕男擋在楊琴前面,看著楊琴道:“還不快走。”
言語中竟然還有些催促之意,楊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年輕男,沒什麼,今天實在是遇到了那個怪得不能在怪的年輕劍士之後,讓她收斂了不少,不然要依著她以往的脾氣,還不得張口就罵。楊琴埋頭跑而去,年輕男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到他轉過頭來,笑嘻嘻張口喊了一聲師兄之後,那前面的男不為所動,冷聲道:“等回去之後再找你算賬。”
年輕男無奈一笑,沒有吱聲。
才收劍入鞘的葉如晦抬起頭,正好看見那一前一後的兩人,他不認識走在後面的那位,可卻對前面這個確實無比熟悉。
當時他去南唐,這男人要殺華章侯,等到後來去東越,這男人和一眾人要殺葉長亭,現在在大楚,想必便是要殺他自己了。
葉如晦皺了眉:“冉無序。”
第五境之下第一人,現在跨入了第五境,又當如何?
冉無序尚未理會葉如晦,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他背上的滿,淡然開口:“滿,你今日是想和他做一對亡命鴛鴦,還是想活著。”
滿抹了一下猩紅嘴唇,笑言道:“要是擱在以前,不用你,我都一個人把他給殺了,到時候頭顱割下來,要賞錢的時候,你要大份便是,可他欠我不少錢,之前救過我的命,剛剛又替我出過一次頭,你,我怎麼捨得殺他?”
冉無序冷笑道:“不知死活。”
“我冉無序自然是沒本事去找葉長亭的麻煩,當日在東越這麼好的機會都沒能殺了他,此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