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就可以了。背上藥箱,我和東方兩個人一起來到程府。
蘇婉兒已經到了,正坐在床前。我走過去,看了看床上躺的人,檢查了一番,對東方不敗點點頭,這程公子確實是重病,和蘇婉兒所說相符。
看完之後,我沒有說話,坐在桌邊,想著怎麼讓蘇婉兒開口。
蘇婉兒也不急,走上前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我面前,一杯端給東方不敗。我聞了聞,很香,嚐了一口說道,“這是婉兒小姐親手沏的嗎?”
蘇婉兒說道,“小女子不才,可還合您的口味?”
我點頭說道,“清香撲鼻,婉兒小姐真是多才多藝。不知還有什麼才藝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呢?”漫不經心地看向蘇婉兒。
蘇婉兒眼神閃爍,說道,“梁大夫說笑了,婉兒哪裡有什麼才藝,不過是些謀生的手段。”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開玩笑。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也無可奉告。”
蘇婉兒急道,“梁大夫,你在說什麼,婉兒聽不懂。”
我看著她,說道:“我在說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只需告訴我,到底是來蘇州做什麼,是誰派你來的,若是不說,日月神教的刑訓手段,可以讓你嘗一嘗。”
蘇婉兒渾身顫抖,過了好一會,才似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我,我是被派來探取日月神教江南產業銀兩運送的日期和路線的,其實蘇州除了我之外,你們日月神教其他的產業中,都安插了內線。我之所以在天香院,也是為了防止他們被發現之後使這條線斷裂,我可以算是蘇州的總聯絡人。”
這倒是個聰明的辦法,不過這麼多內應,日月神教竟然沒有察覺,不由得看向東方不敗,疏於教務啊。
蘇婉兒繼續說道,“我的訊息都是發給南京天香樓。這次因為在你們來之前,上面就有發過畫像來,說是見到畫上的人,就要密切注視,每天彙報情況,而畫像上的人就是……”她看向東方不敗,繼續說道,“就是東方不敗教主。我想之所以被你們發現,也是因為太過頻繁的發訊息吧。”
東方不敗說道,“南京天香樓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我日月神教的東西,幕後指使人是誰?”
蘇婉兒說道,“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為了防止我逃跑,在來之前有人給我服了一丸藥,若是三個月不服用解藥的話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每隔三個月他都會來給我送過一丸解藥,看媽媽對他恭敬的態度,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幕後指使人。”
我對蘇婉兒說道,“謝謝你願意配合我們,不過,我很好奇,這樣危險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來,真是為了這程公子嗎?”
蘇婉兒說道,“他答應我,三年之後就放我自由身,若我完成任務,三年之後我就可以和程公子在一起了,可是現在,恐怕他等不到三年了。”
看向東方不敗,他衝我點點頭。
我沉思道,“要我救程公子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規矩,救一人,必定要殺一人,是誰不重要。”
聽到這裡,蘇婉兒神情哀傷,大睜著雙眼,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似想把他的模樣刻在心裡般,說道,“我做了這麼多錯事,就沒奢望過可以善終,既然如此,梁大夫,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程公子一命。”
早已料到她會做如此選擇,我點頭道,“可以,不過,如果我是你,若真心愛那個人的話,定然不會為了他犧牲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現在還要為他死,那豈不是便宜了他,他最多也就是在清明時給你上兩柱香,而其他時候不知道是在跟哪個女子尋歡作樂。”
蘇婉兒面色慘白,眼淚簌簌往下掉,“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卻什麼都不能做。”
我瞥了東方不敗一眼,他面無表情的喝茶,說道,“我說必定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