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砍下的人頭不可能不流血,所以,這懸掛著在清悟門上的人頭,一定不是風如錦的,這第一個不合理,只有這一個答案可以解釋。”
甄捕頭和段新對視了一眼,都如夢方醒的點點頭,段新這時問道:“第二個不合理如何解釋?”
歐正雪眯起眼睛,緩緩道:“一看便知。”
起身向風如錦的房間走去,甄捕頭和段新相視一眼,緊跟其後。
“你們兩個,把風如錦的屍體搬開。”歐正雪對甄捕頭和段新揮揮手。
兩人對視一眼,只有苦笑聽命。
歐正雪這時把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拿開,這床板並沒有什麼異樣。血跡也不多。她輕輕地敲了敲,然後向甄捕頭要來一把腰刀,對著床板縫,撬了一下。
啪,一塊短板飛起來,底下露出一個黑髮蓬亂的人頭來。
“居然在這裡?!”段新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甄捕頭也是吃了一驚。
“這就是第二個不合理的問題的答案:這滴到床鋪之下的血漬,不是床上的屍體上的,而是這顆人頭上的。”歐正雪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這顆頭顱搬出來。
甄捕頭端來燈,照著,這人頭面目也已經模糊不便,兇手對這人頭也是極盡的摧殘。
歐正雪對著分開人頭後腦的髮絲,果然,那裡有一顆元寶形的胎記。
“風如錦!”段新脫口而出,語音有些發顫。
甄捕頭皺起眉頭道:“你說,為何這兇手非要砍下風如錦的人頭,並且藏起來呢?到底這人頭對於兇手有什麼不同的意義?”
歐正雪這時候,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淡然,道:“無論她為了什麼,我確定她馬上就要被挖出來了。”
段新越聽越糊塗,他指風如錦的頭顱道:“這顆頭顱可不會說話,難道你以為她能告訴你,兇手是誰?”
歐正雪點點頭道:“她已經告訴我,這兇手就是這感業寺的人!”
“確實如此,”甄捕頭道:“這床下的暗格,十分精巧,隱蔽,如不是感業寺的人,一時很難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來放死者的頭顱,這兇手對這間屋子十分了解。甚至有可能他為了殺人藏頭,特地在這床下,做了一個暗格。”
歐正雪聽到這裡,眼中光芒一閃。她突然轉身向門外走去,甄捕頭和段新都是一愣,不明白她又想起來什麼了。
只見歐正雪走回到自己的房間,猛地把床上的被褥都掀起來,然後再床板上敲敲打打,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
“怎麼?”甄捕頭站到她翻亂的床鋪前,莫名的看著她。
“你讓幾個小捕快去看看,這床板下有暗格的床,是不是隻有風如錦那個屋子。”歐正雪邊說著,邊向月空師太的房間走去。
門邊靠窗的桌子上,放著一盞熄滅的油燈,油燈旁放著一個木魚。桌旁放著一把椅子,桌邊的門後有一個竹筒,和些紙屑碎木片等零碎的東西堆著,應該是昨天的垃圾沒有清掃。
正對門,是一張床,床上被褥整齊的疊著。床旁邊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空無一物。
桌子下面有個大木盆,盛了大半盆的水。歐正雪站在窗下聽了聽,隱隱約約有點水聲,推開後窗,一看,原來這屋後有個假山,假山之上有流水潺潺而落。
一會兒,幾個小捕快都回來,一一報告說,其他房間沒有什麼發現。
歐正雪站在走廊裡,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甄捕頭,這感業寺的尼姑從前的身份,你能查的到嗎?”
甄捕頭皺了皺眉,道:“正在查,新來的倒是好查全都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那些入寺多年的,恐怕需要一點時間。”
歐正雪點點頭,想了想說道:“與案情有關的另一個地方,咱們還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