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那本《女誡》在哪裡,我說在歐娘子身上……”
“后街湖邊……《女誡》……”甄捕頭和小王爺對視一眼,突然大叫道:“不好,歐娘子有危險!”
半個時辰之前,后街湖邊。
歐正雪拿著那張紙條,站在湖邊等待段新。
“歐娘子!段某有話問你!”只見段新急匆匆的走來,語氣中還帶著喘息。
歐正雪見他來勢洶洶一愣,道:“哦?什麼話?說吧。”
段新冷冷道:“我且問你,我表妹李賢兒是不是你打傷的?”
歐正雪怔了一怔,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段新見她不否認,語帶不解地道:“據我表妹說,袁錦天表妹王蘭之也是你趕出袁府的了?”
歐正雪只是看著他,沒有什麼表情。
段新見她毫無反應,氣的怒道:“到底是也不是,若是你被人冤枉,只要說個不是,我自會查清還你清白。”
歐正雪平靜的看了一眼段新,道:“我只問你一句,信我還是信她。”
段新一步步走進她,他一向清澈明淨的眼神中,此刻明暗交替,似怒又似怨似有情又似有恨,他緩緩道:“我親眼所見,她與那女子身上都傷痕累累,要我如何相信與你?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為何如此無情?!”
歐正雪看著他有幾分失神,隨即她趕緊輕咳了一聲,後退半步,口中冷冷地道:“既然段郎中心中已有定論,還來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新婚不久,舊情難忘?”
段新被她一語諷刺,心中一冷,道:“歐正雪——你!看來你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歐正雪從今往後,我段府之人再與你毫無瓜葛,莫要再無事生非,若再糾纏,我段新就不客氣了,你好自為之!”
歐正雪冷笑一聲,道:“多謝多謝!不送!”
段新氣的轉身就走,誰知腳下一快石頭,差點絆他一個跟頭,氣的他飛起一腳踢向那塊石頭,痛的“哎呦”一聲。
回頭看歐正雪,她正忍俊不禁,見他回頭,連忙收起笑容,假裝看向湖面。
段新又氣又羞,狠狠甩了兩下袖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目送段新漸漸走遠,歐正雪回過視線,站在湖邊凝望湖水發呆。
“正雪,正雪……”忽然她聽到林中有人低聲呼喚她的名字,只聽得是男聲,聽不清是誰。
她轉過身循聲走去,走到一棵樹旁,突然腳踝一緊,天旋地轉,她踩中繩套,被人一拉,倒吊了起來。
歐正雪彷彿有些吃驚,掙扎了幾下,剛想說什麼,只聽到鼓掌之聲。
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衣男子從樹林之中悠然走出。他看了看倒吊著的歐正雪,笑的十分得意,一邊鼓掌,一邊道:“妙哉,妙哉!沒有想到吧,自詡女俠除暴安良的歐娘子也會有這樣一天?萬萬沒有想到,這連環命案的最後一條命,取的就是你的吧?”
歐正雪咬牙道:“難道真正的兇手不是上官而是你?!你是何人?上官與你是何關係?”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上官蕭引懂什麼叫刺繡舞?怎麼配做這如此完美兇案的兇手?他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喜歡顯擺的傻瓜罷了,為了在幾個美貌女子面前顯示自己的聰明,被我利用了還渾然不知,拿我當成良師益友,哈哈哈。等我殺了你,那個傻子上官蕭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連環兇案的通緝案犯了,他還在拿著我給他的銀兩揮霍作樂呢,哈哈哈哈。”
歐正雪驚道:“難道,刺繡舞是你……”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當然是我,難不成你以為那愚鈍的上官蕭引如何有這般絕妙的主意,而那徒有姿色的十三娘又怎麼能一個月內練成這絕世的刺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