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記者飛速按著快門,記錄下這一幕。
簡單的開幕活動結束,沈君彥認真地欣賞了喬晩的每一個作品。
這廝完全不懂藝術,指著一個裸女問,“你沒拍過裸男吧?”
喬晩給了他一拳,“說什麼呢你!能不能用藝術的眼光來欣賞?”
“我想到一句詩,不知道算不算藝術?”
“還會吟詩呢,說說看。”
“猶抱琵琶半遮面。”
喬晩這次更不客氣,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沈君彥,你是專程過來砸場子的吧。”
他呵呵笑,摟緊了她,“我是來捧場的,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為什麼騙我說今天要開會,來不了。”
“這樣才叫驚喜呀,其實你早猜到我會來是嗎?”
喬晩聳聳肩,“我怎麼能猜到?完全猜不到好嗎?”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傻呀!這麼重要的場合,我能不來?”
兩人小打小鬧著,在拐角與蘇崇年和梁館長遇到。
蘇崇年笑著說,“喬晩,你這些作品真的很優秀。”
喬晩撇嘴,心裡嘀咕,他真的懂嗎?
梁館長似乎看出了喬晩的心思,說道,“喬晩,你不知道吧,你爸爸年輕時候還是個畫家呢,他從小學畫,學得非常好。不過要繼承家業,後來放棄了藝術。”
喬晩皺眉,問,“梁館長和蘇先生從小就認識嗎?”
“何止認識呀,簡直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不過你放心,這次你的個展跟你爸沒關係,我是昨天才邀請他的。”
喬晩掌心捏得緊緊的。
沈君彥輕輕握住了她的拳頭,對梁館長說,“這次感謝梁館長對我太太的抬愛,改天我一定請您吃飯,作為感謝。”
“客氣客氣,我真沒看你們任何人的面子,而是看中了喬晩的才華。我相信這次個展一定會很成功。”
喬晩心中有疑問,在她想問出口時,安意走過來將她拉到一邊,“喬晩,我和唐奕得先走了。你可真是個幸福的女人,辦個個展蘇先生和沈先生兩個人同時替你站臺。我看我今天真是白來了,明天連個新聞邊兒也沾不上。”
喬晩開玩笑,“原來你過來是為了借我炒作。”
安意翻白眼,“我是這種人嗎?”
“開玩笑啦,你跟唐奕一起回京都嗎?”
“我們還沒做好公開的準備,只能分頭行動。”
“小心點。今天謝謝了,改天等我也回京了,請你們吃飯。”
“好朋友不說這些客套話,唐奕已經走了,我也得跟上了。難得兩人都有空,我們得去約會了。”
看著安意臉上欣喜的小表情,喬晩心想,她大概是動心了。
待喬晩送走安意,找到沈君彥時,梁館長已經先行離開,沈君彥正在和蘇崇年聊著什麼。
“梁館長有事先走了。”
喬晩看了蘇崇年一眼,沒說話。
“我剛在跟蘇先生說,晚上請他吃飯,感謝他今天對你的支援。”
喬晩板著臉道,“我最近太累了,我想早點回酒店休息。”
喬晩這麼一說,沈君彥和蘇崇年都覺尷尬。
蘇崇年苦澀的笑笑,“早點帶喬晩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確實累壞了,我昨晚才知道個展的事,沒能幫到什麼忙,心裡很愧疚。”
蘇崇年這話把他和梁國棟的關係拉開,也直接避開了與這次個展的關係,喬晩卻似信非信。
——
那晚蘇崇年回到家,趙靜茹正坐在客廳嗑瓜子,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好好的,你詛咒我身體抱恙,為了喬晩,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