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臉色頓白。

——

莊曉結束了工作，離開攝影棚。在攝影棚外面與蘇子乾迎面相遇。他大概是來接蘇然的。

她先停下了腳步，蘇子乾隨即也停下，淡淡的打招呼，“在這裡工作的嗎？”

莊曉點頭，“是啊，工作才結束。”

“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

她撇嘴，“回來一陣子了。”

“是嗎？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莊曉嘴唇動了動，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是來接我女朋友的，我先進去了。”

擦肩而過時，莊曉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你對蘇然是認真的嗎？”

他笑，“這是在關心我嗎？我的事好像與你無關吧。”

“蘇然配不上你，不要和她在一起。”

蘇子乾悶哼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徑直走開。

——

醫院。

趙靜茹住院這麼久一直沒等到蘇崇年來看她，每天都在期待，可病房的門一開，總也不是他。

直到這時她才體會，夫妻只是同林鳥，有血緣才叫一家人。

這些日子，只有女兒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照顧她。兒子工作雖忙，每天也都抽空來看她。

這天，蘇子乾一直也沒過來，趙靜茹開始著急，“子乾今天怎麼沒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婉儀笑說，“哥哥大概忙著應付女朋友。”

“女朋友？還是那個莊曉嗎？”

“哥哥跟莊曉早分了，他現在好像在跟蘇然談。”

趙靜茹立馬沉了臉，“他跟蘇然在一起，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那個圈子沒一個好人。那種女人髒得很，還想進我家門，做夢呢。”

“媽，你就別瞎操這個心了，你家兒子以後跟誰結婚還不知道呢。我要是女人，還不樂意嫁給他呢，花心大蘿蔔。”

說曹操，曹操到，蘇子乾推門進來，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

“哥，你總算來了，媽在唸叨你呢。今天很忙嗎？”

他微點頭，走到趙靜茹身邊，柔聲問，“媽，你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隨時可以出院了。媽媽其實只是在等……”她沒有說下去，可他們都等。“只是我住院這麼久，你們爸爸卻連個面都不肯露。”

“您別惦記他了，他最近去京都了。”

趙靜茹很激動，“三十年的夫妻，比不上一個半路女兒。”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一個決定，“子乾，明天來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您再調養幾天吧。”

她搖頭，“不用了，出院吧。”

——

後來蘇子乾離開以後，蘇婉儀問她母親，“媽，你現在對爸爸是不是已經絕望了？”

她淡淡地說，“不抱希望了。”

“你現在後悔了嗎？”

趙靜茹淡笑，肯定地說道，“不後悔，你和子乾是我最大的收穫。況且，我還沒有輸。”

蘇婉儀皺眉，“媽媽，你還想怎麼樣？”

趙靜茹深邃的眼眸微眯，咬牙道，“我還要為你和子乾爭取更多的東西，你爸爸的所有家產，喬晩休想得到一分。不僅如此，我還要拿回我們蘇家的傳家寶。不管你爸爸今後如何對我，我始終都是蘇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沒人可代替！”

蘇婉儀輕嘆一口氣，“媽，不要這樣執迷不悟了好嗎？我們現在最應該去做的是挽回爸爸的心。”

趙靜茹冷哼，“他的心不會再回來了！依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一定在努力贏得喬晩的好感，也在盤算著如何才能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