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一個人在這裡幹嘛?不冷嗎?”
他渾厚的聲音一響起,蘇然身子抖了一下。
他看到她臉頰的淚水,無奈的嘆了口氣,“然然,你這是幹嘛呢?”
“我先回房了。”她逃離似的跑走。
沈君彥伸手也沒抓住。
他去廚房重新倒了杯紅糖水。
喬晚疼得在低吟,“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熱水袋呢?我要熱水袋!”
“我把熱水袋忘在客廳了,你先把紅糖水喝了,我馬上下去拿。”
沈君彥坐在床邊喂她喝了水。
“我都喝完了,你心不在焉的幹嘛呢!”
沈君彥忙把杯子放下,下樓拿熱水袋。
捂了一會兒,喬晚覺得好些了,還很虛弱的聲音說,“我每次都疼,讓你跟我一起受罪。”
沈君彥親了親她的額頭,“傻瓜,盡瞎說,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已經很自責了。”
“我們這一個月也沒做措施,怎麼就沒懷上呢。你說我每次這麼痛,我是不是不能生呀!”
“別瞎說!”沈君彥低斥,“我們順其自然,你不要有任何壓力。”
“我怕我不能生,讓你的家人失望。”
沈君彥抱緊她,柔聲說,“別胡思亂想,快睡吧寶貝。”
喬晚後來在他懷裡安心地睡著了。
熱水袋後來冷了,沈君彥用溫熱的大手幫她揉了一夜。喬晚第二天一早醒來,他的大手還在幫她按揉著。
“謝謝你,沈君彥!”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說,“別連名帶姓喊我的名字!”
“那謝謝你,沈先生!”
他皺眉,“在錦城誰都喊我沈先生,我不喜歡,沒創意。”
“老沈,老沈總沒人敢喊吧!”
“我有這麼老嗎?”他黑了臉。
“跟我比起來,你確實是老了。35有了吧,這麼成熟!”
“喬晚!”他悶哼。
“沒有35?那你多大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連你丈夫的年齡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沈君彥氣的去撓她。
喬晚被撓得呵呵直笑,實在受不了了,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嘶——”沈君彥疼得退出去很遠,怒吼,“你是小狗嗎?動不動就咬人!你咬我這裡,我怎麼出去見人。”
喬晚看到他脖子被咬得通紅,還有明顯的齒印。她賠著笑,“不好意思啊,我下手重了些。”
他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呀?”
“去打狂犬疫苗。”
他說著走出了臥室。
巧得很,一走出臥室,遇到了蘇然。想到昨晚的一幕,他柔聲喊,“然然。”
她卻是一眼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還有他身上滑稽的睡衣,卡通動物形象。
腳步頓在那裡,動也動不了。
沈君彥也隨著她的視線注意到了自己的睡衣,喬晚買的情侶款。他抓了抓頭,尷尬地問,“這麼早你就去上班了?”
“是啊,新人嘛,得比別人勤奮些。”
“也是,勤奮點好,不過也不能太辛苦了。”
蘇然點點頭,徑直離開。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了下來,轉身對他說,“臺長跟我說過很多次,想請你吃個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要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說清楚吧。”
沈君彥點了點頭,“好,我來給他打電話,請你臺裡所有領導吃個飯。”
“謝謝。我先去上班了。”
蘇然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