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不是我不願把以前的事告訴你們,實在是蘇老爺子以前給了我們每人一筆豐厚的封口費,我們是有約定的。”
沈君彥眼神示意江一鵬,江一鵬隨即把一張支票放在老人面前。老人家戴上老花鏡,數了數後頭的零,瞪大了嘴巴,“這麼多!”
“這一百萬如果您不願意要的話,我想會有很多人想要的,畢竟知道當年事情的不止您一個。”
江特助的話明顯是有效果的,老人家把支票拿在了手裡,深怕江一鵬收回。
沈君彥笑了笑,磁性的聲音說道,“老伯,您知道蘇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嗎?人已去世,約定自然也作廢了,您知道多少就說吧。”
老人家深深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我十八歲開始就給蘇老爺子當司機,在蘇家幹了十幾年,蘇老爺子雖霸道了些,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江一鵬悶哼一聲,“老伯,我們想知道的是蘇崇年的事。”
老人家翻了江一鵬一記白眼,“年輕人,別心急。你們想知道的,我自然會說。”
江一鵬做了個“請”的動作。
“蘇老爺子和老太太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小少爺從小就是家裡的小皇帝,被一家人捧著長大的。可雖在蜜罐里長大,小少爺也從來沒讓家裡人失望過,無論是學習還是後來做生意,都非常優秀。老爺子一直很驕傲,對誰都說,兒子像他,有他的風範。可是後來小少爺愛上了一個在夜總會唱歌跳舞的舞女,還是外地人。我記得應該是錦城人吧,為了那個女人,小少爺經常往錦城跑。”
沈君彥和江一鵬相互看了一眼。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老伯想了想,“我有些記不清了,姓葉,叫什麼美的。”
“葉湘美?”
“對,就是葉湘美。那姑娘長得很美,我有幾次送小少爺去錦城,還見過她。可她是個舞女,出生卑賤,當時蘇家在江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蘇老爺子更是有著根深蒂固的門第觀念,他能接受的必須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可小少爺不聽,愛那個姑娘愛得深,不惜為她放棄蘇家的一切,登報跟蘇老爺子斷絕父子關係。老爺子一氣之下將他趕出家門,淨身出戶。”
“小少爺也是倔強,這一走就是兩年。跟那姑娘在錦城租了點破舊的房子,辛苦工作養活兩個人。老爺子為了逼少爺回來,動了些心思,讓小少爺在那邊找不到有頭有臉的工作,每天就靠乾點苦力活賺點辛苦錢,有時倆人連吃飯都成問題。可他為了那姑娘,死也不肯低頭。”
“老太太思念兒子成疾,有次偷偷跑去錦城看他,看到她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兒子在工地上搬磚頭。老太太當場就暈了過去,回到江城以後更加鬱鬱寡歡,沒過多久去世了。老爺子大怒,強行將小少爺弄回了江城,反鎖在屋子裡,不讓出去。小少爺絕食反抗,老爺子就用那個女人威脅他。就這樣,小少爺被關了好幾個月,整個人瘦得不成樣,我們都擔心他會像老太太那樣離開。”
老伯說到這裡有些痛心。
“當時江城有個趙家,挺興旺的。趙家小姐留洋回來,一心要嫁給小少爺。每天來家裡給小少爺送飯。後來有一次,小少爺打暈了送飯的趙小姐,開著家裡的車偷跑出去。老爺子得到訊息派人去追,沿著去錦城的方向,在高速上追上了小少爺。悲劇就這樣發生了,小少爺出了車禍,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成植物人了,突然的一天他醒了,幾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沈君彥心裡咯噔一聲,原來蘇崇年失憶過,這麼一說,他現在不記得葉湘美就能解釋通了。
江一鵬追問,“後來呢?”
“後來老爺子遣散了家裡所有的傭人司機,我給他開車開了十幾年啊,他給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