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真把屋裡接漏水的碗盆桶都收拾了起來,到廚房拿了燒盡的碳到屋裡地上把漏水位置做了記號,等有時間一定要把屋頂修理一下。
做好記號後,便到後院檢視莊稼情況,還好她在下雨之前把水溝裡的泥土都翻好,若不然的話被剛剛那陣大雨這麼一沖刷,只怕少了很多泥土不說,剛長個頭的玉米跟蘿蔔都能給衝沒了。
因為剛下了雨,所以必須要把瓜秧上面的那些乾草抽掉,若不然的話瓜秧就會被潮氣侵蝕腐爛在潮溼的乾草下面。
那顆被木子峻踩扁的瓜秧,剛剛雨水一滋潤,看起來比剛才要精神很多,應該是能活。不過這棵得特別照顧,乾草不能全抽光要留一些免得一會兒被太陽一曬又翹辮子了。
陸真真仔細伺候著這兩顆瓜秧,身後卻傳來三姐焦急擔憂的喊聲:“真真,你在家麼?”
陸真真咻的站起身來,看向三姐露出大大的笑容問道:“乾孃,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我娘他們呢?”
三姐見陸真真就在後院,忙提了裙襬跨過那搖搖欲墜的籬笆。“真真,出事兒啦!”
陸真真笑容一下僵住,心裡慌亂不詳的預感緩緩滋生開來。“乾孃,出、出什麼事兒?是不是我娘被欺負了?”
三姐雙手慌亂的揪住裙襬,頭搖個不停,胸腔上下起伏不定氣喘吁吁地說到:“剛才不是一陣大雨麼,我與你娘本在地裡做活,見下雨了便躲到茅草屋去避雨,後來才發現阿全跟展賀兩個都不見了蹤影……”
陸真真手上抓著的乾草無聲落地,眼睛艱難的眨了眨,深呼吸一口氣問:“不見了蹤影是……什麼意思?”
“因適才的雨太大,鄰村的小河水漲得厲害,阿全跟展賀兩個當時就在河邊玩耍,怕……怕被河水捲了去。”三姐打著抽泣聲說了當時的情況,一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裙襬微微顫抖。
聽了三姐的話,陸真真身體微微晃了晃向後退好幾步踩到一顆剛長個兒的玉米秧子上,幸而有三姐及時拉住她,若不然只怕整個身軀都往後倒去。
“乾孃,乾孃我們快去找,快帶我去展賀他們玩耍的河邊找。”陸真真不知為何,心竟會那般痛,感覺有點天旋地轉似的,意識雖還在可身體有點不受控制般左右搖擺。
“你先去,我還得去找龔里長麻煩他多叫些村民一道去幫忙找。”三姐說完愣了一小會兒才指著自己剛剛來時的那條小道說:“你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一顆龍王樹下再往左邊而去,就能看見一條河,你娘已經在河邊找了,你去到那邊應是能見著她。”
陸真真這邊朝三姐點著頭,那邊已經抬腳跨國籬笆往那小路沒命跑去。
三姐轉身越過籬笆往龔里長家而去。
站在廚房旁邊的木子峻,本是出來呼吸這雨後清新空氣的,誰知卻讓他聽到這個訊息。
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慌亂,生怕陸真真的弟弟真的出事,一方面是不希望他出事,另一方面是還是不希望他出事,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在存墨居度過而已。
儒是從存墨居走出來,經過他的打理,當初的側屋如今的存墨居已經煥然一新,不管是房間還是小廳都展現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一面。“公子,你站這兒看什麼呢?”儒是順著木子峻的目光看去,就見到一個丁點兒大的身影在晃動。
“走,去瞧瞧。”木子峻回頭看了儒是一眼,便徑自往剛剛陸真真跨出去的那個位置走出院子。
儒是還一頭霧沒弄清楚狀況,見木子峻已經出了籬笆院,忙跟著上前。
陸真真一路狂跑,跑到一棵大樹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三姐說的那棵大樹,總之她已經聽見左手邊有嘩啦啦的河水流動聲音,便轉身往左邊跑去。
才接近河邊,看到波濤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