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整以暇的撥電話,那個jǐng察直接就把手銬從屁股後頭掏了出來。國內的jǐng察並不是人人都有佩槍的,即便有,大多數時候也是放單位,很少又說隨身帶著的,除非是執行什麼需要帶槍的任務,又或者乾脆就是專門的刑偵部門的人。派出所的民jǐng倒是的確很少有帶槍的,所以這傢伙也只能掏出了手銬,否則按照他被艾一戈這麼推搡的情況,他真想直接掏槍指著艾一戈。
“你好大的膽子,拘捕而且襲jǐng!”那個jǐng察大喊了一聲,拿著手銬就衝著艾一戈走了過來。
艾一戈撥號了電話,按出了發『shè』鍵,把電話放耳邊,扭頭看著這個jǐng察,嘴裡說了一句:“你是不是香港的jǐng匪片看多了?什麼拘捕還襲jǐng,咱能不能不鬧啊?”
他們這麼一鬧騰,周圍早就圍了一大圈人了,路過的也好,原本準備進場看郭德綱相聲的都好,都停下了腳步,這可比郭德綱的相聲好看多了,jǐng察被黃牛打了,多好的聞啊?
正好有倆附近的片jǐng騎著車經過,看到這邊圍了這麼多人,就過來瞧了一眼,一看是自己所裡的同事,就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跟那個jǐng察打招呼:“嘿,大李,你這兒幹嘛呢?”看著他手裡拿著手銬,又看看好整以暇的艾一戈,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小子是個黃牛,我逮住了他,人贓並獲,他居然還敢推我一把。你們來了正好,跟我一起把他押回所裡去。”大李立刻說道。
那倆jǐng察疑『惑』的看了看艾一戈,心說這不是這邊的黃牛啊,這片兒的黃牛別人不認識,我們還能認不出來?但是這會兒他們當然不會幫艾一戈說話,只是一起走了過來,端了端自己的大簷帽,直接就想配合大李把艾一戈拉回所裡去。
艾一戈怎麼可能讓他們拉走,直接一指那倆片jǐng:“你們倆好老老實實站一邊,否則攪和到這事兒裡頭來,我讓你們跟他一塊兒倒黴。”語氣之間,囂張之情溢於言表,旁邊的路人哄得一聲炸開了,紛紛議論起來,還有人不懷好意的衝著那三個jǐng察發出了噓聲。到底是天橋樂的門口,連噓聲都跟別的地兒不一樣,就彷彿劇場裡幫郭德綱喝彩一般,整齊劃一的喊了一聲:籲……
“嗬,你還真是夠囂張的!少廢話,跟我回所裡再說!”大李還是叫囂著要上來拿艾一戈,可是那倆片jǐng卻有點兒覺得不對勁了,相互一對眼,其中一個小聲的問大李:“大李,到底怎麼回事?”
大李沒說話,艾一戈卻等著那邊接電話的同時,順口說了一句:“你們這個jǐng察誣賴我是黃牛,居然設局引我入彀,一句解釋都不聽。”
旁邊有個好事者起了聲哄:“人家身上穿的可是正經的範思哲,隨便一件兒抵你們一年工資了……”
那兩個片jǐng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打量著艾一戈,也不知道旁邊那人那聲哄是真是假。
可是這會兒大李已經騎虎難下了,硬著頭皮說:“範思哲了不起啊?不帶他賺了錢去買範思哲充場面的?這跟他有錢沒錢沒關係,黃牛的事實跑不掉!”說著話,揚起手裡的手銬,就要來抓艾一戈的手。艾一戈又怎麼可能讓他抓住了,等到大李的手剛剛接觸到自己的手腕,手腕一翻,順勢就扭住了大李的手,然後一提一拉,再往外一推,這下是一點兒情面都沒留,直接把大李推倒地。
到了這份上,大李和那倆片jǐng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大李剛從地上爬起來,三個人就一起圍了上來,完全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
艾一戈無奈,只得把手機塞進口袋裡,躲開了他們的第一下,然後心一橫,心道去你媽的,像是你這種jǐng察也他孃的就是該抽!你當老子是上海那個開車被釣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