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空曠,於是從喉嚨裡吐出了一口濁氣,用手沾了沾胸前的鮮血,暗罵了一聲,甩手便往後走。
花炮靜靜地躺在他身後十米處。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前赴後繼往上湧的敵人群裡,硬生生闖進去十米。
彎腰都疼,張霄呲牙撿起了花炮,在眾人注視之下走到了神臺,抬頭往上看去,似乎覺得有些難爬。
於是吸了一口氣,一腳踢在五六根手腕粗的竹子綁成的柱子上。
彭——!
卡察——!
竹筒瞬間裂成了手指粗的細條,就像是被鞭炮炸爛一般,雖然沒斷,但儼然已經受不住力,神臺一歪,搖搖晃晃的又穩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三聲悶響。
張霄走到軟梯前,扯著麻繩,手臂用力。
嘩啦——
神臺應聲而倒。
撲騰的灰塵打著卷四處張牙舞爪,但始終不敢近張霄的身,張霄順著倒下的神臺慢慢往前走去,走到哪裡,灰塵就安靜到哪裡。
直到近了臺尖,張霄把花炮扔在地上,用腳踩住。
回頭望向看臺,嘴角微微咧起。
全場寂靜,吞嚥聲清晰可聞,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獲勝方式,高高在上的神臺,竟然被他拉倒,原本應該供上臺尖的花炮,此刻竟然被他踩在腳下。
還講不講規矩?
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便立馬又按了下去,說到規矩,怎麼也是東英社的人最先不講規矩,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說張霄?
鍾華僑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老鼠一般,雙手死死的抓住椅把,硬木材質的椅子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破裂聲響。
身後的陽哥也同樣臉色難看,這一下圍攻,最起碼又搭上了幾十條人命,張霄沒有倒下,倒下的反而是神臺。
“怎麼辦?阿陽,你的安排呢?”
鍾華僑黑著臉,此時他已經不想名利雙收了,只要張霄身死,一切都好說,要是張霄活著,那死的只能是他。
“神臺都倒了,花炮會上的所有安排都已經沒有了必要。”
陽哥眼神追尋著混在人群中始終沒有出手的兩個雙花紅棍,又看了鍾華僑一眼。
“龍頭,現在想要活命,那就只能撕破臉皮,你也要親自下場。”
普通草鞋紅棍沒辦法威脅到張霄,但滿堂彩加身的鐘華僑絕對有這個實力。
“昨天夜裡他在醫院剛拔出大腿裡面的子彈,今天已經沒有了影響,今天他胸口中刀,要是不抓緊機會的話,恐怕就再也沒可能殺死他。”
鍾華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躊躇。
陽哥臉色凝重,“龍頭,不能再考慮了。”
“這場就算他勝,還有一場,沒了神臺我們更好發揮。”
陽哥看向了圍觀的群眾,瘸腿炳就在第一排,輪椅有些扎眼。
“他為了救觀塘的一個報攤老都能連續覆滅合興社和新記,要是這個花炮落在了這群爛仔中央,你說他會不會瘋?”
鍾華僑眼睛一亮,只要給手下叮囑好,不管不顧的衝進人群之中搶奪花炮,就算是張霄也無法照顧到所有人,顧首不顧尾之下,必定要露出破綻,到時候自己連同手下兩大雙花紅炮一起偷襲,縱使張霄有天大的本領,也絕無可能逃出生天。
“好,吩咐下去,只要搶到貴炮,同樣獎勵五百萬,四季彩也不會少!”
陽哥點了點頭,立馬叫來手下得力,眼睛之中露出一絲陰險。
“把這句話通知到每個人的耳朵裡面,不管草鞋紅棍,還是老四九藍燈籠,只要搶到花炮,獎勵五百萬,賦四季彩。”
那人一臉嚴肅的領命準備去告知東英社的其他人,但剛轉身又被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