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做是正常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說,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田噩今天嘴巴驚訝的就沒合上過,“頭都拍碎了,心臟都砸爛了,可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就又恢復,立馬又變得跟沒事人一樣。”
“難不成我們要在這裡看他們打個十天半個月?”
張霄眼睛微虛,朝著田噩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倆的體型似乎比開戰之前,都縮小了一圈?”
一聽張霄這句話,田噩不由的再次睜大眼睛,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盯著兩人看了又看。
然後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有些。”
田噩說完,像是看怪物一般看向了張霄,“這你也看的出來?”
相較於兩人數十米的高度來說,這一丁點縮水根本不易察覺,宛如放在太陽下的水桶蒸發了一絲似的。
更何況兩人不停在激戰,只要是看過去的目光都會被其大開大合勐烈戰鬥給吸引住目光。
哪裡會在意到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細節。
“你聽說過能量守恆定律沒有?”
田噩一愣,“不會吧?你都能飛了,告訴我這個?”
張霄一本正經,“當然不是,我只是順口一說。”
而後正色道:“我們之前也和苦肉佛的分身交過幾次手,你想想看,幾乎每次苦肉佛在香火之力的加持之下都是沒辦法透過常規手段直接殺死的。”
“但我們對其造成的傷害卻是切切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若是沒有血肉之力或者香火之力的加持,苦肉佛的恢復能力是會在攻擊之下逐漸變弱的。”
田噩順著張霄的話思考著,下意識點了點頭。
“所以說,他們並不是不死的,只是說受到的傷害會透過另一種形式抵消。”
“兩人第一次交鋒開始,我就在注意他們的損傷到底是以何種形式體現的。”
張霄看著再次纏打在一起的兩尊碩大身軀,微微一笑。
“好戲難得,多看看。”
正如張霄所說,旁人或許看不清楚兩人的損耗,但同為野神的苦肉佛和薩滿神則是對自己和對方的情況一清二楚。
甚至張霄沒注意到的地方,也就是薩滿神的損耗要比苦肉佛少上一絲,兩人也都心知肚明。
苦肉佛已然拿出了全力,但他幾乎從未經歷過戰鬥,從誕生開始,就一直被人供奉在寺廟之中,一開始有護寺僧人,他只需要閉眼享受就好。
後來出現了異樣,寺廟被遺棄,那時候他已然小有成就,靈智盡顯,尋常野神雖然覬覦他的血肉和香火,但卻也不敢冒犯。
遇見兩個頭鐵的,苦肉佛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禮物自然也是欣然笑納。
到了後來,苦肉佛教成了氣候,在遇到張霄之前,他從未出過手。
反觀薩滿神這邊,從大興安嶺裡的一頭再普通不過的野鹿,一步一步逃過肉食者的追殺,就連睡覺也不安穩。
再到修煉成了山精,不僅要避開強大的山精,也要避開已然成了氣候的五大家。
逃無可逃的時候,也要硬著頭皮為了生存而戰。
直到成為野神之後,這種情況才稍有改善。
但一隻既不兇勐,又沒有名聲的野鹿,在十萬大山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幾乎所有修煉有成的野神都想把他吞進肚子。
薩滿神終於是藏不住,用一場場生死一線的戰鬥將自己的兇名立了起來。
再到後來收復五大家,成為十萬大山的頭領,抵禦山海關外的大神,每一件事情,都是他薩滿神用沾滿了鮮血的雙手親自完成的。
十萬大山宛如一個巨大的養蠱之處,無數年來從未有人稱霸這片養育著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