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踏暴烈,勢同龍象俯壓。
同時右手改捶為按,指尖扣住了李鶴的手腕,往下一拉,借力之下整個人宛如地龍翻身,整扇左臂側著肩膀便靠了上去。
“貼山靠!”沙發座裡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旁邊坐著的洋人嚇得一哆嗦。顧不得放在手邊的帽子,直奔場下,同時朝著身邊人大喊,“快去拿青絲帶!”
李鶴想要變招防範,卻發現自己雙腳也動不得,左手也撤不開,唯獨右手能夠防禦,可此時張霄已然如同炮彈一般撞了個滿懷。
李鶴整個人如遭雷霽,半扇身子宛如被車碾過一般,連帶著肋骨都斷了三根。
他驚懼的眼底生起些許不可置信,這哪裡是初來擂臺的新雀,這分明就是一隻鷹隼!
嘭——!
吐著血的李鶴狠狠的砸到了擂臺邊緣的鐵柱子上,脊樑骨發出了一聲脆響,而後順著癱軟下去,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會場裡的喧囂戛然而止,一開始咒罵張霄的看客此時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綠毛鴨,再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張霄收勢,看也沒看李鶴一眼,默然走回到擂臺邊上,鑽身下臺。
短暫寂靜的拳館隨著張霄的下臺,反彈似的更加熱鬧,像是倒入了生石灰的水壺,沸騰如雷。
捏著白票的賭客聲音嘶啞的吼著,而握著紅票的看官則臉色鐵青,罵罵咧咧的把紅票扔了出去。
一時之間,拳館猶如紅色雨下。
下了臺的張霄看著滿眼驚懼,下巴掉地的胖男人,平靜如水般輕輕問道。
“現在,我有資格知道什麼是十臺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