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可說的話做的事遠遠不止這一歲。
墨深看著她一雙大眼睛眨弄著茫然,忍不住伏低道:“知道我媽為什麼突然送你衣服嗎?”
這個問題尚困擾著她,她問:“為什麼?”
“因為——”他瞅了下她的領口,“你沒有交過男朋友吧?”
許知敏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她確實沒有男朋友,做一個乖乖女,就應該把所有精力放在學習上面。因此墨深這貌似答非所問的答案,總之很詭異、很詭異……而且聽他的口氣,他交過很多女朋友嗎?
而這一幕不知怎地刺激到了對方。喬翔惡狠狠地瞪了瞪他們:“這賬我記著。”招手截住輛計程車氣洶洶地走了。
許知敏更覺莫名其妙了,自己這次都沒說話,喬翔走時那個眼神——更想把她給宰了。
墨深在旁插話:“他好像對你感興趣了。”
聽到這話,許知敏瞪圓了眼睛。平生最討厭不知情的人故作熟知的樣子評價他人的事情。他跟她相處不到一天,憑什麼斷定喬翔跟她有何干系。自然,她也不會因此就把自已與喬翔結怨的緣故說出來。出於禮貌,她咬咬唇,冷道:“我這人不喜歡人家跟我開不正經的玩笑。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再見。”
掉頭就走,沒再回頭。
如此強硬的個性,與她向來文靜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反襯,墨家兩兄弟相望望。墨深抹抹鼻子,向路邊的計程車招招手。
自始至終旁觀的墨涵望著哥哥的背影,琢磨著:從沒見過哥哥這麼對待一個女生,難道是——於是,一抹知心的微笑從他的嘴邊漸漸漫開。
墨深和墨涵剛回到家,就被楊明慧喚到了書房。
墨振坐在藤椅上翻著香港商報。楊明慧在旁邊問兩個兒子:“把她送到家了嗎?”
“送到家了。”兩兄弟點頭。
“墨涵,要叫她姐姐,知道嗎?”楊明慧教誨小兒子。
小兒子保證:“第一次見面就叫姐姐了。”
“墨深。”楊明慧轉向大兒子,語重心長道,“她若沒叫你哥哥,你也別介意,知道嗎?”
“我明白,媽。”墨深答得乾脆。紀源軒的事他是隱約知道的,也理解母親故意提醒他的深意。
聽完母親的一番叮囑,兩兄弟離開。
墨振放下了報紙,拿起桌案上的水杯,磕了一口,對妻子道:“我說,你也盡瞎擔心。我看那女孩挺好的,文文靜靜,乖巧又聽話。而且考得上實驗高中,肯定是能讓父母放心的孩子。”
“凡事有個度。太過文靜,太過乖巧,也不見得是好。”
墨振笑了:“瞧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有人要跟你搶兒子了似的。”
楊明慧一聽,束緊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笑說:“他們才幾歲?跟我搶兒子?我兒子是那麼好搶的嗎?”
“是啊。你兩個兒子都不好搶,都被你教育成乖巧聽話的孩子,可凡事也有個度——”墨振悠悠地重新翻起商報。
楊明慧當然知道丈夫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就不當一回事地起身。
墨振翻了兩頁報紙,瞅到門口走動的老人身影,小聲對妻子多說了句:“明慧,別為難那孩子。我不想奶孃難做。”
“放心吧。”楊明慧輕聲應道。
再說,許知敏回到家,母親問:“墨家沒留你吃晚飯嗎?”
“因為我想回家吃。”許知敏換了身衣服,拿起個簍子幫母親洗菜。
母親愛憐地望著女兒:“若覺得不好,讓我跟你墨叔說,不去墨家——”
“不,媽,墨家挺好的,真的。”說完這話,她迅速埋下頭。墨家並沒有對自己不好,無論是楊明慧還是墨家那對兄弟。所以,這是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差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