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可他沈慎卿,卻是親眼見過的,而且,還和這樣一個身負異能的奇女子結成了夫妻,相濡以沫,琴瑟和鳴。既然這鬼神之說並非完全是虛無縹緲的,那誰又知道不積陰德,是不是真的會遭報應呢?
出於這樣的擔憂和顧慮,一直到日上三竿,沈慎卿的命令都遲遲沒有發出。並非他優柔寡斷,而是他實在不敢存有絲毫冒險的心理。此時,在沈慎卿心目中,即將生產的妻子和即將臨世的孩兒,重要過一切……
千年酒坊外,秦海率領的五十名侍衛依然挺立得如同一杆杆標槍,他們臉上的暴虐神色,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流失而變得輕減,反而愈發濃烈。何故?因為遇害的六名侍衛,是他們的兄弟手足;因為被劫殺之人,是他們千年酒坊的人;被毀滅的貨物,是他們千年酒坊的貨物。來自於後世、對心理學頗有研究的蕭惠歡,對於如何培養下屬員工的歸屬感,是非常有心得的。這些千年酒坊和沈家的下屬,一個個都在心裡將自己當成了千年酒坊和沈府的一份子。如今有人殺他們的人,毀他們的貨,他們自然是憤恨難平,群情激當
可是侯爺還沒有下命令,他們便只能等待,在等待的同時,不斷的累積心中的怨恨之氣,只等著侯爺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將這滿腔的憤恨,傾注在那三尺刀鋒之上,傾瀉到洪澤沈府之人頭上……
日正中天,已經到了正午時分。等待了一個晌午的侍衛們,眼神開始有意無意的望向那間他們從未進去過的屋子。一個個心中都已經開始泛起了問號:侯爺為何還不下令?這個想法升起的時候,眾人的眼光又向秦海瞟去,眼神當中滿是詢問和懇切。
秦海知道侍衛們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當即便要進屋向侯爺請示究竟如何行動。他的這個想法剛一升起,便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慢慢出現在門口,正是他們等候了一個晌午的沈慎卿沈侯爺。秦海當即上前幾步,拱手一禮道:
“侯爺,侍衛甲隊全員集結完畢,請侯爺示下……”
沈慎卿俊逸的臉上泛起一絲鼓勵與感激並存的微笑,輕輕的衝秦海擺了擺手,然後慢慢踱步,走到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侍衛們面前,清了清嗓子,終於慢慢的開口道:
“兄弟們,自侍衛隊擴充以來,兄弟們都還不曾好好放鬆過吧?”
一眾滿腔怒火的侍衛們聞言面面相覷,侯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一大清早的便讓秦隊長將大夥兒集結起來,然後又一言不發的攤派任務,分發兵器。大夥兒都以為這是要去尋洪澤沈府的晦氣,可怎麼侯爺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問題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麼?
沈慎卿看見了侍衛們臉上不解的神色,不由再次微微一笑,掉頭對秦海吩咐道:“秦大叔,勞你去帳房走一趟,取一千兩銀子來……”
秦海不明就裡,狐疑的打量了沈慎卿幾眼,終於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詢問,拱拱手點頭去了。
沈慎卿轉過頭來,面向著侍衛們,繼續和煦的笑道:
“兄弟們,今日有一個任務給你們。稍後,等秦隊長取了銀子來之後,每人分發二十兩銀子,你們拿著這些銀子。換掉你們身上侍衛隊的制服,通通去縣城,大夥兒好生放鬆一下……”
一眾侍衛們更加傻眼了,每人二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侯爺一下子給大家夥兒這麼多銀子讓大家夥兒去放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正狐疑間,卻聽見侯爺的聲音一頓: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兄弟們拿了這些銀子,只能去洪澤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