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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頭病又發作了,康若華方才緊張的心情緩下,不禁輕笑出聲。
“笑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人不解地問,挑高了道眉。
“當然還是笑你像個教官。”柔潤的成串笑音伴隨,回答得老實不客氣。
“……”嚴浩然耳根一紅。是呀!他什麼時候這麼婆媽,叮嚀她叮嚀這麼多,還被她調笑。
“再見。”見笑轉生氣地想掛上電話。
“等待,等等啦!”急急忙忙地把男人喚回來。
“嗯?”
“你找我幹麼?打電話來找我,有事嗎?”他剛才說的,打到公司又打到她家裡,找她找的這麼急,怎麼了?
“沒什麼。”嚴浩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停頓了會兒,出口的話音有些不自然。“就是看看你到家了沒而已。”
“噢……”為什麼突然覺得空氣凝重了起來,好像呼吸不到氧氣一樣,臉頰直髮燙?“我、我想說,我下星期要去日本,就先過來你這兒晃一晃……”
“你下週要去日本?為什麼?”
“日本的業務一直是我負責的啊,我跟老闆一起去,已經安排好行程了。”最近她除了忙遊戲參賽,也被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
與日本的廠商接洽,書信與電話交涉合作事宜,大多數的合約都談定了,只差正式會面與簽約,她很忙,但忙得不亦樂乎,忙得很有成就感,她很珍惜這次與老闆一同出差拓展市場的機會。
“……”電話那端有著耐人尋味的停頓。
“怎麼了?”康若華問,為什麼教頭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味道?
“沒什麼。”他聽到一些傳言,也許是他弄錯了?“若華,我下個月就回去了。”
“下個月?”這麼快?“你不是說,你都兩、三個月……”停頓,他是因為她,所以才提早回來嗎?
“咳!”男人又適時地清了一下喉嚨。“總之就是下個月,我要回去前,會先告訴你,就這樣,別太晚睡了,明天MSN見。”
“……”居然掛掉了?康若華怔怔地望著只剩斷線音的話筒。
笨蛋,教頭,大笨呆……
電話掛得那麼快,她都還沒有告訴他,他下個月就要回來,她其實很高興,很高興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康若華等不到下個月了!
一直到日本行得前幾天,她要去為老闆取機票的時候才知道,她安排了那麼多拜會廠商的行程,將這次出差規劃得萬無一失,連哪家廠商的聯絡人喜歡什麼,要帶哪些伴手禮的功課都做足,人名也都記全了,卻原來,她並沒有被規劃在這次行程裡。
老闆笑眯眯地對她說,他找了另一位業務一道去簽約,那位業務,是一個已經離職,並且嫁去日本的資深前輩,他還說,他會支付那位前輩薪水,也會發給前輩獎金與佣金。
康若華當然知道,有個日本在地的業務,可以省去她出差的機票食宿這些支出,對公司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但是,她理智上明白,情感上卻覺得很沮喪。
她覺得不被老闆信任,覺得愧對哪些與她接洽許久的廠商,覺得這陣子以來的努力化成泡影,覺得她像個笑話,甚至還興高采烈地與老闆討論行程,盡責得像個老闆的貼身秘書……
茫茫然,木木然,大受打擊,消沉得不像話……總之,等康若華回神過來時,她已經拿了三天年假,包含假日總共五天假期,訂了機票,機械化地交代完公事,人站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並且搭車到嚴浩然的北京住處。
呃?啊?啊啊啊!她來這裡做什麼?!
她提著不算大包的行李,啃著手指甲,焦躁不安地在嚴浩然公寓內的樓梯間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