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笑眯眯,“再送下去就要演繹生離死別的戲碼了,多俗!”
“喂喂!”江啟徵敲敲她的頭,“人家好心好意來給你送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啟衡彎彎腰,笑得很促狹。這兩兄妹每次只要在一起總會不停地打打鬧鬧,以深只是站一邊微笑,昨晚熬了大半夜,啟衡睡不著又跑過來找她聊天,結果今天早上就差點爬不起來,到現在腦子裡還是混混沌沌。周圍匆忙經過的人很多,看到他們三個,都是忍不住回顧。每個人對帥哥美女的興趣向來都是濃濃,更何況是這樣的搭配。
“大嫂!”啟衡跳過來,張牙舞爪地攀住以深的脖子,“大哥欺負我,你怎麼就不管?”她俯首在以深耳邊,唧唧咕咕地笑,“你看大哥,這輩子我可從來沒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雨過天晴了?”
以深看一眼啟徵,後者正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微笑地看著她,不由得臉上一紅,說:“哪有?”
啟衡笑了起來:“應該有!十分有!非常有!”她笑著握握以深的手,“過段時間我會去非洲。//。”
“非洲?”她愣一愣,旋即微笑起來,“去看孜然嗎?”
“是的。”啟衡笑得眼睛亮亮的,“我想,他一個人在那裡一定很孤單。或許會需要有人陪伴。”
“準備在那裡多久?”她關心地問。
“看情況,”啟衡笑一笑,“如果他寧願獨自待著,那麼我就回美國繼續學業。無論如何,我希望他能夠快樂。不管這快樂是否與我相關。”
“啟衡,”以深停了一停,才說,“遇到你,是孜然的幸運。”
“其實,我們遇到每一個人都是幸運,”啟衡微笑著說。“因為每一個人都可以教會我們不同的東西。大嫂,”她誠懇地說,“大哥的有些事情,你也不必太過在意,事實上。有很多時候,他並不是別人想象中的那種人。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過得很幸福。我也相信,只有你,才可以給他幸福。”
回去的路上啟徵問她:“剛才啟衡對你說什麼?”
“她說過段時間要去非洲。”她靜靜地微笑。
他看她一眼:“為了孜然?”
她笑著點點頭。
“這個小鬼!”他笑起來,“怎麼這麼勇往直前。”
“年少地時候。我們總是有一往無前的勇敢。”以深輕聲說。“那是一種幸福他點頭,象是欲語又止。而她轉過頭來看著他,忽然說:“啟徵。”
他揚起眉說:“什麼?”
她問:“致遠現在在哪裡?”
太陽太大了。一個轉彎,他只覺得眼前一片刺目。他沒有說話,而她亦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過了很久,他才終於開口:“他死了。”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很輕、輕得好象不是真的:“……已經有三年半了。我們三個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現在……只剩下我和孜然兩個人了。他已經死了。”
這天以深回趙宅陪明淑,天氣很好,兩個人坐在院子裡邊喝著茶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冬日裡陽光明媚。常青樹猶自鮮豔的綠,偶爾有幾隻鳥兒飛過,噴水池裡水聲濺濺。
明淑忽然問她:“以川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
說得這樣平靜自如,以深倒是怔忪,明明記得從來都沒有告訴她。可是她偏偏就好象早就知道似地。
明淑只是微微一笑:“你們也太天真,以為這樣的事情竟然就可以瞞得了我。”她飲了一口茶。然後抬起頭來瞧了以深一眼,“為什麼不告訴我?以深,難道你以為媽媽老得連這樣的事情都接受不了麼?”
“媽,”她答,“我們都不想讓你擔
“我知道,”明淑靜默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