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冷。
駕駛座的餘力悄然看了一眼後視鏡,女子沉靜如常。不知這電話是誰打來的,但令太太不開心是肯定的,而且其中還聽到提及顧西遲的名字。
不敢多言,只能專心開車。
然而就在情天剛回到松雲居,下車之時,接到了喻雁的電話。
朋友閒談,所聊的不過日常瑣碎,情天從車上下來,握著手機並不急著進屋,而是一個人聽著電話,往花園裡慢慢走,最終坐在那架白色的鞦韆上。
後來,喻雁有些猶豫地跟她坦白:“情天,昨夜我跟西遲見面,聊及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新聞,就是有關你跟萬奇集團那個蕭然的,我說肯定不是真的,他問我人在國外怎麼知道……聊著聊著,提到你跟他的過去,我生氣他曾經辜負你,罵了他一頓。”
“可是他竟然說他對於照片的事情並不知情,我就更生氣了,白漠都用他手機給你發了,他還不知情呢!”
“都過去了,還說那些做什麼。你跟他是朋友,以後可以聊點別的。”
至此,情天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會接到白漠那個莫名其妙的質問電話。
“對不起,既然你不想提,以後我也不再說了,如果他真的一直不知情,我告訴了他,也算是讓他明白白漠的手段吧。”
……
這頭,情天在花園裡與朋友說電話,那頭,原本打算提早回家的藺君尚,正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卻被藺家老太太一個電話給召了回去。
藺君尚驅車回藺宅,在門外看到另外的車子,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原本淡然的臉色冷了幾分。
穿過院子,小橋流水一路相隨,不遠處,聽到了談笑的聲音。
笑的人不是藺夫人,而是她身邊的白芳。
之前不久才剛碰過面,雖然自己出席飯局的時間非常短,但今日再見,藺君尚不免微微蹙眉。
母親的身邊,有白芳,還有白諾涵。
男子從廊道走來,身姿挺拔修長,風度翩翩,是白諾涵第一眼看見,隨之,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白芳說笑的聲音也停下了。
藺君尚的面上已經換為淡漠的神色,走了過去。
“藺董回來了。”
白芳先主動打了招呼,隨之,一旁的女兒緊跟著打招呼:“藺董。”
藺君尚淡淡頷首,轉對母親,“沒想今日家中有客。”
雖然語調平靜,但季玟茹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幾分不悅,笑著說:“白夫人與千金難得到家裡做客,你回來得正好。”
明明是她打電話讓他回來,此刻卻說是他回來得正好,藺君尚看著母親,眸光略微有些無奈。
“我有些累了,白夫人與我進屋坐著喝會兒茶吧,你陪白小姐在院子裡逛逛。”
這安排深得白芳與白諾涵心思,白芳自然高興地與季玟茹離去了,一時院中只剩下兩人。
白諾涵心中開心又緊張,找不到好的開場白,只能問:“藺董是剛從公司回來嗎?”
“嗯。”
既然是母親的提議,藺君尚總不好直接甩冷臉,緩步走到廊下,白諾涵趕緊小步跟上。
兩隻精緻的鳥籠掛在廊下,相隔並不遠,鳥兒養得好,在籠子中歡快跳躍。
白諾涵笑說:“這只是我之前送來給藺夫人的‘大紅袍’,沒想到養的那麼漂亮了。”
這一句,含了兩層意思,都知藺夫人平日生活有閒趣,喜養花草鳥兒,一是提醒藺君尚自己是投好送禮的人,二則同時讚了藺夫人把鳥兒養得很漂亮,誰聽了都會開心。
然而,身前男子卻站在另一隻鳥籠跟前,拿了些鳥食在往籠中杯子裡添喂。
他的目光一直就在那隻鳥兒身上,似乎比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