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而不是頭等艙休息室中。
當然,身旁不遠還站著許途跟餘力,也沒有人敢真的湊到近前來說什麼或是拍照,都懂得禮貌地保持一定的距離。
估計再有一小會就要進安檢了,情天手裡保溫杯的水喝了幾口,在家的時候喝過了,並不算得很渴。
農卡在不遠處看了眼手錶,似乎對身邊的學生說了句什麼,坐在休息椅上的同學就開始收拾東西。
藺君尚唇線緊抿,情天轉頭看他,一手握著保溫杯一手伸後,在他腰側捏了一下,那人側眸看她。
“我們要進去了。”
“嗯。”
他應她,可是並沒有要鬆開摟著她的手。
情天將手中杯子遞給他:“你喝,等會進去也帶不了。”
冒著淡淡白霧的杯子遞到他唇邊,他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繼而自己抬手託著杯子將剩下的都喝光。
她的保溫杯不大,是那種細細長長的款式,女生用剛好,其實裝不了多少水。
只是這樣共用一隻杯子的親暱,又足以讓周圍的人都驚訝。
早前就聽聞藺君尚很寵愛妻子,平日向來低調的商賈巨擘唯獨在寵妻這件事上高調,但有時候不免讓人覺得是否是新聞八卦炒作的噱頭。
直到此刻見到兩人彷若無人親暱,見到藺君尚在沐情天面前也會如尋常男子對妻子那樣,替她拿東西,替她擰水杯,喝她喝剩下的水,那些人才終於明白,新聞八卦並沒有誇大事實,甚至,還沒有能描述出藺君尚對妻子寵愛的真正程度。
那是讓人覺得即便身為盛辰集團董事長,身為C市首富,也有尋常溫情一面的時刻。
男子俊雅沉穩,女子沉靜清婉,站在候機大廳著實是一對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存在。
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要分開那麼久,藺君尚摟著那人肩膀的手終究不得不鬆開,看著農卡與C大其他導師領隊往安檢處去,情天剛轉身,他低聲對她說了句什麼。
情天看著他,想像平時那樣親他一下,但只怕一個吻不會那麼短,只能伸臂抱了他一下,“你放心。”
她拎著行李朝前去,竟然不敢回頭看。
剛剛他低聲叮囑她,說零食裡有小堅果,飛機上感覺耳壓高的時候記得吃一些,可以緩解難受。
飛機起飛或降落,以及顛簸時,那是很容易出現的現象,有的人感覺輕,有的人敏感甚至會覺得耳朵疼或聽不清聲音,她右耳不好,藺君尚擔心。
他對她的一切,比她自己都細心。
……
等到人過了安檢看不見身影,藺君尚低眸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握著她的那隻保溫杯。
本來是想著讓她帶去的,隨身可以保證有溫熱的水喝。
看著杯子上的雪人,他輕搖頭,“傻瓜。”
不知說的是她,還是他。
…
飛機上,情天座位靠舷窗,身邊坐著的人是農卡。
與情天的關係可算是亦師亦友,情天是自己的學生,身體不太好,就算沒有藺君尚的囑託,農卡也會對她多照顧一些。
然而,情天根本就是個在飛機上一睡到底的人,她從以前一直是這樣,現如今上了飛機,蓋上空姐送來的毯子,聽農卡跟隔壁座位的同學低聲聊了幾句,於她來說好像是催眠曲。
半夢半醒時,她的手在毯子下交握,手指撫上無名指上的婚戒,格外心安。
……
從機場出來,餘力開車,回盛辰。
後座的藺君尚閉目養神,餘力與副駕駛的許途都沒人說話。
半途中,許途的手機響了,為了不打擾後座之人,他接得很快。
聽了一會,皺了眉,跟電話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