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岸”酒吧包廂裡喝酒,當時他在,沐少堂也在。
那一夜,喝多的他曾被沐少堂揍了一頓,只因為他認不得當時剛好去酒吧找沐少堂的沐情天,把她當朋友帶來的一個女人曾經試圖輕薄。
雖然不及沐家權勢,但他也是個少爺啊,那件事一直在他心中耿耿於懷覺得丟臉,但他也不敢招惹沐少堂。
現在好了,沐家的事情就算不是全市皆知,跟商界沾點邊的也是都知曉,此刻,他看著這個沐家少爺,沒有了以往的神采飛揚,還主動跟他說了抱歉,真是稀奇啊。
果然像外界傳聞的那樣,這個曾經的二世祖在沐家都失了勢,在外也沒有了氣焰。
男子不緊不慢笑看著沐少堂:“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好,要不沐少給我好好道個歉,再替我把車子拿去修了,這事兒就過去。”
“剛才已經道過歉。”
沐少堂耐著性子,若是放在以前,這個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眼下希望私了是因為太累了不想折騰,而不是他怕了這人。
“我說的道歉不是剛才,是對幾個月以前——”
男子隨意坐在沐少堂車子車頭,手撐在引擎蓋上,一派等看好戲的模樣。
沐少堂微皺眉,男子替他回憶,笑說:“幾個月以前,沐少曾經在‘夜岸’為了沐情天而對我動過手,沒想到這一轉眼,人家掌管了沐氏連沐家人都不認了。沐少,我很想知道如果退回幾個月以前,你還會不會為了她動手?”
這麼一說,沐少堂有了印象,冷了臉。
“當時你讓我道歉,現在我想聽你跟我道歉,對那次的——”
話還沒說完,面前人影一動,男子只覺得臉上一陣劇痛,整個人倒在引擎蓋上。
沐少堂一把將那人從自己車前拎下來,一手緊攥著那人衣領,一手繼續揮拳,揍得那人說都不能說,眼前一陣眼冒金星,然後像塊破布一樣被扔在地面。
這條路上一直往來車輛非常少,今天狀態不好出了意外他也先態度好表示了歉意想要私了,結果這人明顯得寸進尺。
“道歉,是麼?這樣道歉你滿意嗎?”
沐少堂一腳一腳踢在那人身上,那人只能哀嚎叫著,一套嶄新的休閒西裝已經染滿了地上的塵土,頭髮臉上身上都是狼狽。
平日不敢吭聲,風向變的時候就落井下石奚落人,沐少堂最看不得這種,何況惹上的還是他。
這段時間以來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壓抑的情緒是在這人的挑釁下徹底爆發,沐少堂一腳一腳毫不留情,不解恨又將那人拎起來一拳拳揍,敬酒不吃吃罰酒。
沒一會就聽到那人求饒嚷著說:“別打了我錯了,對不起,沐少我錯了——”
“別打了,我求你了,別打了!”
沐少堂卻沒有立即放手,又狠狠揍了幾拳,最終手一鬆像扔了什麼嫌棄的東西。
“滾!”
他站在原地一臉陰沉,男子渾身劇痛連滾帶爬遠離,而後艱難地起身就跑,連停在跟前的車子都沒管。
沐少堂站在原地幾次深呼吸,臉色依舊難看,重新上了駕駛座,將車開到沐家大門外,才聯絡修車行。
…
沐少堂還沒有來時,苗麗雲已經先從傭人那兒聽說他的車子出了事。
等到兒子出現在房裡,回來的一身衣服沒換,染了些灰有些皺,顯得有幾分狼狽。
苗麗雲躺在床上不能動,問出了什麼事,沐少堂沒有多說,只說是回來路上車子不小心跟別人的碰了下,已經聯絡修車行。
沐少堂雖然年紀輕,但從他十八歲拿到駕照至今,沒有出過任何一起事故或者意外,比那些整日飆車出事的公子哥們讓人放心多了,這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開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