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手卻環在她腰上不鬆開了,轉身對許途吩咐。
隨後而來的是當班經理,藺君尚冷臉責問保潔工作是怎麼做的,這樣一灘溼滑出現在女士洗手間門口,都是安全隱患。
當班經理一直道歉,第一次與藺君尚這樣的人物說上話就是被批評,背上汗都出來了。
許途上前來問,方冉只說自己一動就疼,平日在工作上專業得像個女強人,難得顯露柔弱的一面,臉色因為疼痛而變白。
許途嘆氣,彎身直接將人一把抱起,對藺君尚道:“先生,我送方冉去醫院,等會讓餘力過來。”
“去吧。”
藺君尚點頭。
被許途打橫抱起的方冉看向藺君尚,那男子的目光只落在沐情天的身上。
人走了,藺君尚看著情天,嘆息聲起,看著她腳下鞋子:“不該答應你穿高跟鞋,幸好沒真的摔了。”
正式的場合總有正式的禮儀,情天總不能因為自己舒適就穿得不像樣子,只是或許自己許久不穿高跟的原因,遇到突發情況就有些反應不過來。
自己確實有些責任,情天沒說話。
藺君尚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讓她感覺被責備了,放緩了臉色,環緊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帶著嘆息道:“我不是怪你,是擔心。”
剛才許途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就在身邊,雖然說的是方冉,一路走來他擔心的卻只是她有沒有事。
情天點頭,當班經理找來保潔員打掃門口區域,藺君尚牽著她出去,也不回宴廳了,直接帶她下樓,回家。
“這樣走掉是不是不太好……”
她難得參加一次應酬,酒宴剛過半,她就消失不見了,連帶著他。
人家會不會以為她管他管得很嚴?
藺君尚已經給餘力打了電話,轉頭看身邊人,這時候還管什麼好不好,沒出事已經是慶幸,哪還有心思留在這裡應酬那些不重要的人。
在停車場等著的餘力,聽到腳步聲轉回頭,看到的是藺君尚抱著情天走來,手裡還拎著她的一雙高跟鞋。
情天是又有些羞又好笑好氣,這人剛才從電梯出來就不讓她自己走了,直接脫了她的鞋,把她打橫抱起就往停車場的方向。
當藺君尚面對情天,再意外的舉動餘力都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神色如常地去把後座車門開啟。
……
回程車上,情天總算是平靜下來回想剛才女士洗手間裡發生的事情,看著窗外有點出神。
藺君尚給沐少堂打電話,說先帶情天回家,酒宴那邊交給他。
回到松雲居,下車進屋,藺君尚又要抱著情天進去,就是不讓她穿那雙鞋,何琴跟在身後,自然順手提著鞋子進來。
進屋了藺君尚一回頭,目光看向那一雙“肇事”的高跟鞋,道:“扔了。”
“先生,扔了?”
何琴提著鞋問,驚訝地看向情天,情天被那人穩穩抱著,抿了抿唇:“錯的又不是它……”
“使用不安全,留著做什麼。”
藺君尚嚴肅說完,抱著她轉身上樓去。
不久,許途給藺君尚打來電話,說醫院裡的情況,方冉當時也穿的是高跟鞋,為了扶情天一把自己摔了一跤,扭到了腳,有點嚴重,怕是幾天走不了路。
“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幾天。”
方冉是為了情天受傷,藺君尚眉眼溫和幾分,交代完畢,掛了電話轉身,看到情天靠坐在床頭,抱著只抱枕發呆。
已經脫下西裝外套的男人穿著黑色襯衣,袖口微卷至小臂,露出小麥色結實的曲線,左手上還戴著名貴品質的腕錶。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那樣的靠近,讓抱著抱枕發呆的情天抬眸,對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