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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於音樂會即將開始,蔣珮微笑點了頭,轉回身去。

後來音樂會開始,手背上突然覆上一陣暖,情天低眸,那人骨節分明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置身美妙的音樂,現場聆聽的效果總是格外震撼,是精神的享受。

緊鄰而坐,情天被那人握著手,不盼轟轟烈烈,惟願往後餘生裡一直有這樣平淡又美好的時光。

……

中場休息時,情天去洗手間。

身邊經過的一個女子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情天鼻腔敏感,忍著打噴嚏的衝動想要快步從那人身邊經過。

然而那人也是往女士洗手間去,步伐幾乎與她一致,以至於一路鼻端都是散不盡的濃郁香水味。

進了洗手間,情天第一件事從洗手檯邊扯了紙巾,才捂著鼻子面向牆壁,就噴嚏連連。

好一會拿開捂著鼻子的紙巾,上面有血漬,身後走來一人,聲音驚訝道:“怎麼流鼻血了?”

第873章 我先生這人,喜歡瞎擔心

情天從鏡中一看,來人正是剛才坐在前排的那位許夫人蔣珮。

她將紙巾揉團扔掉,蔣珮已經扯了一張新的紙巾遞給她,情天說了聲“謝謝”就壓在鼻子下,怕鼻血變多,沒敢亂動。

兩年多前那一場大火傷了她的呼吸道,鼻腔變得敏感,加上年初被有毒氣體損害,鼻內粘膜更是脆弱,像上次暈眩症犯身體情況差會流鼻血不說,平日偶爾打噴嚏也會,再加上最近冬天天氣乾燥……

蔣珮已經年過六旬,算起來年紀當情天的母親都不止,現如今看著女孩這樣,想到那些傳聞,不免擔心。

“許夫人,我沒事。”

情天覺得,自己流鼻血的時候,往往嚇到的是身邊人,自己卻已經習以為常。

“好端端地流鼻血怎麼能說沒事呢?”蔣珮看著她一張白皙的臉,想到外面與她同來的人,說:“我去讓藺——”

情天一手紙巾壓著鼻下,一手顧不上禮貌去握住了蔣珮的手臂,語氣急了些:“許夫人,不用告訴我先生,他這人喜歡瞎擔心。我真的沒事,只是鼻腔敏感,一會自然就會好。”

蔣珮看她執拗,也顧不上,擰開水龍頭溼了紙巾,在情天額頭鼻根上輕拍,說:“我家小孫女流鼻血我都這樣弄,可以讓血管收縮。”

情天感受著陌生的溫暖混著涼水拍在自己面板上,或許對於別人而言,長輩的關懷再家常不過,但自父母過世之後她已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現如今常與她接觸的唯有她的婆婆了。

是有感激的,出神片刻,中場休息即將結束,情天的鼻血也終於止住。

蔣珮鬆口氣,看著那女孩卻跟沒事人一樣用清水洗了把臉,擦乾後與她一同出了洗手間。

回到座位,藺君尚並不知道曾發生過什麼,握情天的手覺得有些涼,她說只是因為剛才用涼水洗了手。

演奏會還沒有開始,坐在前排的蔣珮聽到身後隱隱話聲,不由感嘆。

自己也是出身名門世家,見多了嫁入豪門會耍小心機的女人,誰不想牢牢抓住自己的丈夫得到多一點關注與寵愛,沐情天卻是相反。

然而,這種淡然與堅強,更令人疼惜難忘。

在白慧的追問下,沐尹潔終於說出她突然不肯回白家住的原因。

雖然在沐情天那兒看到過那些照片,她心底裡始終是偏向女兒的,然而,從自己女兒口中再聽一遍她自己敘述與樑子懿之間糊里糊塗的錯誤,仍是深深嘆氣。

沒想到終究瞞不住,被白諾涵親眼見到了。

看著女兒近日接連受打擊神色憔悴,被爆出醜聞,被蕭湛拋棄,還跟自家姐妹起了隔閡,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再責備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