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要返回西雅圖,尤青一家也是為了婚禮回來不會久留,這一頓晚飯,算是藺君尚與情天給他們送行。
林簡一家,向添許途餘力都在,自然也有身為秘書的方冉的身影。
盛世公館豪華的VIP包間,情天跟藺君尚到時人已經差不多齊了。
大圓桌上擺滿精緻的菜餚,藺君尚讓大家落座。
情天左邊是藺君尚,右邊是喻雁,席間喻雁偶爾悄聲跟情天說話,看到對面的方冉,想起來低聲問:“昨天的藥,你給方冉了?”
情天喝著湯,清淡一句:“忘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喻雁只隨口一問,轉頭繼續吃菜,昨夜婚宴的美味一直讓她念念不忘。
碗裡剛放進來剝好的蝦肉,情天側頭,身邊男子正用溼毛巾擦著手,一邊與表妹一家說話,語調沉緩。
感覺到情天的目光,他側頭回來,與她相視,眼神溫然。
“我也給董事長跟太太敬一杯,祝美滿幸福。”
對面的方冉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小杯白酒。
情天望著她:“心意領了,我不喝酒,你最近人不舒服,也別喝了。”
藺君尚在旁沒說話,方冉笑笑:“沒事,太太您不必喝,我敬的我喝就好。”
說著抬手,一小杯白酒一口喝盡了。
藺君尚眼神淡淡,方冉身邊的許途開口對她:“可以了,快坐下吧。”
方冉重新坐下,把碗裡剩下的小半碗湯喝了,才覺得口中白酒的滋味緩過去。
很家常的一頓飯,不分上級與下屬,藺君尚也與許途餘力喝一點,只是有了昨日的情況,今天藺君尚喝酒很節制。
面上與人談笑風生,桌下,情天的手被那人攥住,拉過去搭握在他膝上,乾燥溫暖的手掌包覆著她的手背,肌膚相觸踏實心安。
…
席間,喻雁去洗手間,方冉也進來。
一同在洗手池前洗手,方冉隨口問:“喻小姐,昨天……你有沒有看到我落了什麼東西在車上?”
昨日回松雲居時兩人同車,她找不到的東西,或許喻雁有印象。
喻雁轉頭看她,“有,是個小藥盒對吧。”
方冉點頭:“對,是個藥盒,那是誰撿了嗎?”
喻雁:“我撿的,後來總忘了給你,就交給情天了。”
方冉笑容微滯:“在太太那兒?”
喻雁從旁扯了紙巾擦手,離開前說:“你問她就行。”
學生時代,把錢攥在手裡攥久了以為是紙巾,直接扔垃圾簍這樣的情況都有,喻雁知道自己拿東西不靠譜,要是放她包裡說不定會一直被帶回到西雅圖去,交給情天是最穩妥的辦法。
人離去,方冉一個人站在洗手間。
藥不是隻有那些,只是她不想自己的東西落在外讓人看,才問了喻雁。
知道藥盒在情天那兒,卻讓她猶豫。
……
喻雁回到座位時,把跟方冉的對話告訴情天,情天沒說什麼。
今夜除了藺君尚,在座的男性都喝得不少,讓酒店經理安排車輛送人回去。
晚上八點,一起下樓,出大堂,等司機將車開來的時間,藺君尚接了個電話。
喻雁今晚還住松雲居,走在後再跟叔叔林簡說會話,畢竟她航班就在明天中午。
情天站在原地,身後方冉上前,語調平常地問:“太太,我剛才聽喻小姐說,我昨天落在車上的藥盒她撿到交給了您?”
聞言,情天想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喻雁給我的時候是在酒店套房,不過後來化妝換衣去婚宴匆忙,忘在那兒。”
“很重要嗎,要不打電話問問客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