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藺君尚收回視線,沒了妻子在身邊,難免失了興致,目光隨意往身側掃去。
C市商界具有影響力的沐氏舉辦的慈善宴,受邀的賓客很多,這樣的場合,即便碰到的人在以往曾有嫌隙,也要暫且放下,共襄盛舉。
白氏也有人來,沐少堂跟情天說,來的人是白漠跟白諾涵兩姐妹,至於他們的母親白芳,白氏的董事長,近日因為身體不適,已經連白氏都極少去。
是因為前段時間被稅務調查的事情吧,不僅需要填補缺漏,還要裁員精簡,無疑是白氏的一次重創。
然而犯法的事情,並不值得同情。
沐箐箐一曲鋼琴獨奏完畢之後,司儀熱場,隨後邀請沐少堂上臺說話,情天目光看向隔壁,剛好與藺君尚對上。
他身邊緊挨著的那把空椅子原本是剛才她坐著的,現在無人,他的左手隨意搭放在椅座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下輕敲著,隔著鄰桌的距離對上她的視線,清雋的面容一雙眸彷彿蘊著淡淡笑意,緩緩對她眨了一下眼。
情天覺得,那個人手指輕敲的動作,配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無聲對她說:快回來。
假裝沒讀懂,情天隱著笑意,收回視線繼續聽周齡說話。
……
後來,情天曾與沐箐箐一起離開過宴會廳,去休息室。
誰也沒想到,沐箐箐竟然會在這個時間突然來了例假,這比她預計的提前了幾天。
擔心沾染到小禮裙在賓客前出醜,沐箐箐起身就拉著情天給她打掩護,情天不明所以跟著她離去,後來才知情況。
香檳色的小禮裙上好像看不出來什麼,但情天還是陪著她去了一趟休息室,同時讓酒店客房部的女經理送來衛生棉。
等著沐箐箐的時刻,情天坐在沙發上,不久,手機收到一則資訊。
看到資訊署名,情天覺得意外,但也不算意外。
當她跟沐箐箐從休息室出去,在過道里,果然看到倚在窗邊,在等她的那人。
“姐,我先回去。”
沐箐箐識趣地說了一句,往前走時跟站在窗邊的男子禮貌一笑,就往宴廳的方向去了。
蕭然看著站在眼前的情天,彼此之間隔了幾步距離,她就站在那裡,依舊如昔沉靜。
蕭然雙手插褲袋,依然一派俊雅瀟灑,朝她跟前邁步走來。
“現如今,不好私下約你,今天趁著這個場合能見面,有些話想說。”
眼前女子手裡拿著一隻小錦盒,猜到裡面是什麼,讓蕭然想起去年,同樣的慈善宴,一年前後,不同的是彼此的立場。
“關於我父親——”
“那些事與你有關嗎?”
情天打斷,望著蕭然問。
蕭然低眸,目光落在她一襲杏色長裙上,這顏色清新舒服,賞心悅目。
“不是我的本意,但他是我父親,我不能說與我無關。”
父親的想法不代表他的想法,但父親所做的,都是從萬奇出發去考慮,作為兒子,他撇不清。
“此前並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但無論如何,我都該向你致歉。”
商場之中無非是生意來往,凡事留一面,不到必要不會撕破臉,能讓藺君尚這麼生氣,事情一定不小。
那日與藺君尚透過電話,蕭然曾回家去問過,父親卻不多說,父子之間的溝通難以進行,最後幾乎是大吵一場而散。
或許是想到今後萬奇終歸是蕭然接管,蕭老爺子身邊的一名親信識時務,透露了事件與他聽。
蕭然才知道,不久前曾經發生過那樣一件事情。
如果說那個叫方冉的女子是主謀,那麼自己的父親就是幫兇。
沒有蕭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