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性格也獨立,偶爾還像個小大人,但終究是第一次離開父母,不鬧不哭已經很好,情天撫著小傢伙的頭安慰。
幼安揹著小書包,今天穿一身淺灰色的小小運動服,小球鞋,情天在他衣襟靠胸口繡了他的名字,就像小時候自己母親為自己做的那樣。
包括給他留著用的小方帕,都繡了名字。
幼安認真點點頭,話語帶著依戀:“幼安乖乖地,媽媽在家等幼安。”
微風吹來,髮絲迷眼,情天眸中泛起薄霧,看著兒子的目光愈發溫軟:“真棒。”
“藺懷殊——”
幾步外響起男子沉穩的聲音,藺君尚正折返回來,一把抱起兒子,喚的不再是兒子的表字,而是全名。
“該跟老師去班裡了。”
向來對兒子的教育比較嚴格,想到今天是第一天入學,藺君尚溫和安撫了兩句。
幼安低著頭想了想:“爸爸,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媽媽說過,在學校裡,自己能做的事情要自己做。
路過的家長聽到幼童這話,都笑了看過來。
也才有人認出,高大英俊的男子正是盛辰的董事長,而身邊是妻子沐情天,再看他懷中的幼童彷如他的縮小版,才知是不常在人前露面的藺家小少爺。
藺君尚把兒子放下來,牽著到班級門口,鬆了手。
幼安揹著小書包獨自走進班裡,回頭看門外,爸爸媽媽奶奶,還有舅舅姨姨都在。
抿著唇揮了揮小手,往裡走沒有再回頭。
看著小小身影往裡去,倒是老太太酸了鼻子,感慨又欣慰。
……
從幼兒園離開,情天要隨沐少堂去一趟沐氏,沐箐箐無事跟著一起,藺君尚則先送老太太回藺宅,再讓許途將車開往盛辰。
走過沐氏大堂,入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道身影從旁邊的電梯出來,徐徐合上的門裡,情天看清那是沐尹潔。
自從將沐氏交給沐少堂後,情天每週會過來一兩次,碰上沐尹潔的時候很少,包括在沐家,好像唯有節日回去吃飯,會偶爾與她同席。
在沐家吃飯是因為年邁的祖母,堂姐妹兩人之間卻再也沒有單獨說過什麼話了。
沐少堂說,現在沐尹潔也不常在C市,常常全世界各地飛,就像她以前愛好的一樣。
三年刑期已滿,白慧已經從獄中出來,當初發生的事件導致母女兩跟白家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復從前,出獄後白慧偶爾回白家探望年邁的母親,也是避開白芳母子三人在的時候。
如果說當年為了女兒,白慧與沐益誠離婚後還常去沐宅,現在的她再沒有理由回去。
住在那套沐益誠留給她跟女兒的房子裡,白慧也不怎麼與曾經的那些貴婦人往來了,開始會跟著女兒各處飛,就當散心。
低調得如果不是聽沐少堂或者周齡提起,情天完全不知道那些人的事。
電梯抵達樓層,門開。
原屬於祖父的董事長辦公室,至今依然為情天留著,沐少堂有自己另外的辦公室。
看到情天,林簡來了一趟董事長辦公室,手裡拿著資料夾向她彙報近期沐氏的情況。
曾跟隨在祖父身邊,後來又在西雅圖照顧過自己兩年的林簡,情天一直很信任,即便當年造成她與藺君尚之間誤會曾有他參與。
那些事情對錯已經不重要,林簡也只是聽命於沐老爺子,現如今她退居幕後,他依然願意留在沐氏繼續幫沐少堂,是讓她對沐氏這邊放心的原因之一。
正事談完,聊及今天幼安第一天入學的事,林簡笑嘆:“男生就是不一樣,琳達剛在這裡念小學的時候,送進學校還哭。”
這句話讓情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