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車子正駛出小區門外,藺君尚注意著路況,只回了兩字。
這樣的隻字片語在情天的心中串聯起來,便理解成了一個新的詞:前任。
她抿了抿唇,想問什麼,卻覺得自己不該開口了。
隨後一路,藺君尚的手機響了,他帶著藍芽接聽,應是關於公事。
情天看到,車子緩緩駛入上次來過的地方,那所私立醫院。
她下車時,藺君尚也下車,同時結束了通話。
有護士上前,情天跟過去,走了兩步,才發現身邊跟著他。
她抬頭看他時似有疑惑,藺君尚問:“怎麼了?”
“我以為,我又要獨自被領走了。”
上回來這裡,他將她交給護士就走開的。
護士在身前帶路並未往回看,藺君尚抬手颳了一下她鼻子:“上回只是離開一會,領走也是師父領。”
……
後來去看醫生,醫生問情天症狀,她說:“就是有點小感冒。”
“小姑娘別緊張,症狀說具體一些。”
四十多歲的醫生大叔以為情天是不喜歡醫院這樣的地方,才言語簡短。
“都有哪些症狀,跟醫生說說。”藺君尚也對她道。
“……發熱,鼻塞,嗓子疼。”
醫生聽著情天說的,又看看她:“這症狀應該不是一兩天了。”
“……兩天吧。”
情天保守道,偷偷看向身邊那人,果然看他臉色更沉了幾分。
第216章 扎針,小孩子向來都怕
可藺君尚只是對醫生詢問情況,並不看她。
“春季天氣多變,小姑娘要注意保暖啊,感冒情況有點嚴重,打個吊瓶會快——”
“不用打,開點藥就好了。”情天趕緊打斷。
“麻煩醫生給她開藥水,我們打。”
身邊那人抱著手臂,沉聲發話了。
情天看他,他也看著她:“快考試了,身體最重要。”
是啊,身體很重要,情天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她等著今天,對於她來說,也很重要。
知道不該失落,畢竟他是為了她好,可自從寒假開始,見面真的太少了,這個新學期事情也特別多,考試也特別多,現今連美術專業考試都全部結束了,今後,她還有什麼理由能來見他,他一定會說,讓她好好複習六月的高考。
她特別珍惜,也特別期待今天,因為那是他主動提的。
護士領著情天去了一間獨立的病房,安排她在那兒休息,等會就要扎針輸液了。
耳邊錫盤裡的針具噹啷響,透明的軟管連線上,護士手中的針頭纖細,針尖尖兒濺出一段細細的水柱。
給情天扎針的護士長在她握成拳的白皙手背拍了拍,說了句:“小姑娘血管細啊,等會輸液要注意著點呢。”
不是第一次被醫生說血管細,情天只是點點頭。
站在身後不發一語的那人,眉間卻蹙得更深了。
眼看針要紮下手背時,情天的眼睛突然被大掌捂上。
怔愣的片刻,手背上有細銳的一陣疼痛傳來,隨之還聽到中年護士長的笑。
“怕扎針啊?”利落在情天手背繞好軟管貼好膠布的護士長直起身。
“小孩子向來都怕。”
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藺君尚放下手。
囑咐說好好休息就離去的護士長,沒注意情天紅了的臉。
她垂眸目光落在手背,腦海裡卻全是剛才。
扎針的那一刻,藺君尚竟然當她是小孩子一樣捂著她眼睛不讓她看……
這舉動,只有她小時候生病時,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