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只是當沐箐箐上課不在家,只有她一人在的時候,那個空曠的家真的會讓她有時候出現幻覺。
曾經那個人在世的時候將她們母女兩照顧得太好了,沐家四爺,在獨屬於她們一家三口的那個小家裡會天天下廚做飯,燒得一手好菜,只因為她跟女兒覺得他做得比請來的阿姨好。
還記得他剛離開的時候,辦理完後事回到家那天,她打算給菁菁做飯,開啟米缸,發現家裡沒有米。
曾經家裡任何事情都不用她操心,永遠有他解決安排好,等到他不在,她才發現她連米缸沒有米了都不知道。
那天,她躲在廚房一個人偷偷哭。
五個月了,依然覺得那個人像是沒走一樣,可她知道,那人不在了,只能變為牆上的一張黑白相片,守護著他們那個小家。
現如今,她只剩下菁菁,菁菁就是她的依靠她的命。
想到前兩天度假村酒宴那一場意外,她至今仍後怕,她不能失去唯一剩下的了。
緩緩轉頭,周齡看著床裡沉睡的苗麗雲,此刻病房之中只有妯娌兩人。
沐家相處二十來年,有些事情放在心裡不說,不代表不清楚。
……
…
關於度假村宴廳吊燈砸落事件,很快調查出是人為所致。
在舉辦宴會那天傍晚酒店負責人曾對宴廳現場佈置進行檢查,當時有一名隨行的修理工說水晶燈簇上其中一小盞不夠亮,主動攀梯子上去更換,就是在那時被動了手腳。
這名修理工事後想要離開C市,沒有走成就被警方抓了回去。
對於犯案動機,那人稱是在之前工作中與酒店經理曾有衝突過節,懷恨在心所以蓄意報復。
因為是沐氏內部的問題,情天不主張對外宣揚,但即便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也確實是犯了罪,涉事人該承擔什麼責任該定什麼罪,都絕不輕饒。
有人認罪,情天沒有再提出什麼異議,但不代表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那天藺君尚遞給她一份資料,上面是涉事修理工的身份證與銀行卡號,以及最近那人銀行卡內的轉賬記錄。
一個小小的修理工在這周之內曾獲得一筆五萬的轉賬,轉賬日期在宴會前三天。此後,宴會結束之後第二日,此人賬戶中又多了三萬元。
“你已經知道,給他轉賬的人是誰了?”
情天將資料放在桌面,看向藺君尚。
他能將這個拿給她,那麼證明背後的事情他應該都已經清楚了。
藺君尚將另一份資料給她,上面是轉賬人的賬戶資訊,姓苗,情天回想這個名字,隱約記起,是苗麗雲的親妹妹。
正在兩人談論這件事時,許途來了一趟松雲居,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藺君尚與屬下談話情天習慣迴避,不是她不能聽,而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獨立的隱私權,這是一種尊重與禮貌。
然而藺君尚拉著她,讓她一起坐下聽。
許途向藺君尚報告的是苗麗雲出車禍的事件,從可靠的渠道得知警局的人對術後醒來的苗麗雲詢問事發相關的經過,以及苗麗雲稱自己見到了“鬼”,是“鬼”讓她害怕才出了車禍意外。
當時事發路段正好是拐角,即便路段有監控也不能看得清晰,更不說是雨夜。
苗麗雲膝蓋有問題醫生可以證明,加之雨夜路滑本就不好開車,警方自然傾向判斷是她自己駕駛失誤造成的事故,而不是因為見到了什麼沒有根據的東西導致意外發生。
“只有心裡有鬼,才會怕。”
藺君尚道,握著情天的手緊了緊。
情天看著桌面的資料,腦海裡是許途剛剛說的情況,心裡有什麼念頭稍縱即逝。
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