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誰在裡面洗澡,外面同監室的人若想看,是一目瞭然。
晚飯後回到監室,大概是因為空虛無聊,沐尹潔的癮頭又有些上來,縮在自己床上蜷著身子不動。
後來同監室的另一女子第一個洗澡出來,先躺下了,沐尹潔忍過癮頭全身無力都是虛汗,受不了身上的髒,掙扎著起身去洗。
那時候,一人已經躺下入睡,一人坐在床邊摺紙玩兒,正是那個楠姐。好像進這裡是常客,所以精神一直不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沐尹潔淋浴到一半,有人進了衛生間來,霧氣裡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轉頭看身後動靜,只看到一個女人向自己靠近——
那一刻,她忘了驚叫,卻因為倉皇而腳下一滑摔倒,進來的人伸手抱住了她。
是那個楠姐。
……
白慧是在隔日上午得到的通知,也就是C大開學這一天,匆匆趕往城郊拘留所。
雖然沒有辦法撈人出來,她一直在儘量打點關係,只希望沐尹潔在這半個月裡能儘量少吃一點苦。
也正是因為她的打點,讓她及時得到了訊息。
拘留所會見區,白慧見到鐵窗後的女兒,沐尹潔神色憔悴面容蒼白,眼神驚恐,像是被嚇傻了。
報信的人說沐尹潔摔了一跤但不算嚴重,當時看她這模樣,白慧當即就哭了出來,著急問她怎麼了,沐尹潔也不說,只是看著母親一直求她救自己出去。
她忘不了昨夜在衛生間發生過的事,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她腦海浮現起那些場景只覺得噁心想吐。
正在洗澡的她被同為女人的人抱了,還往自己身上又親又摸,那人是混黑‘社會的,不管從身材還是身手,她都無從反抗……
如果不是最後有警員巡視過來她及時發聲呼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當時她不顧自己全身光‘裸跑出衛生間,胡亂抱起床上被子遮掩自己,看著警員將那個楠姐帶走,那人還滿不在乎地對警員說:“我這是想要幫忙節約水源,女的跟女的,一起洗怎麼了?”
怎麼了?
她根本就是個變態!
沐尹潔渾身溼透,頭髮溼透,抱著一床薄棉被站在床邊又冷又氣,一直髮抖,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
讓她覺得像是噩夢一樣的那個楠姐被送去關禁閉,禁閉室是一個比監室更可怕的地方,空間狹小無門無窗,除了一張床只能容下一個坐便器,吃喝拉撒全都在那兒,那種壓迫感很容易逼瘋人,算是拘留所裡很嚴重的懲罰。
沐尹潔卻覺得不夠,她整夜無法睡,屈膝抱著被子,手指幾乎把被套摳出一個窟窿。
一想到洗手間的情景,氣得想要殺了那個意圖猥‘褻她的人。
…
松雲居,深夜餐桌上,四周安靜,花瓶裡的蘭花香味幽淡。
夫妻二人對坐,情天慢慢喝著湯,從藺君尚那兒瞭解了大概的原因。
原本拘留十五天苦一點也不是不能熬,但昨夜拘留所裡發生的事件,讓白慧一定要將自己女兒儘快弄出來,裡面人太雜,往下還有那麼多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再傻,白慧也知道,自己撈不出人,定然與藺君尚有關聯。
還記得前兩天酒宴那夜短暫交談,藺君尚曾提及“誠意”二字。
上午在拘留所見到失了魂一樣的女兒,白慧回來之後想了很久,明白藺君尚這一切不過還是為了沐情天。
他要的誠意,是她為自己曾經對沐情天的傷害負責。
第937章 再爆料,自斷後路
飯後水果,後來情天收拾,去洗碗,男子從後環著她的腰,背貼著的是那人寬闊溫暖的胸膛。
“情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