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嘆。
曾經沐勝遠苗麗雲夫婦還在的時候,沐少堂在本市離家出走兩天都著急得不成樣子,根本沒有獨立出去體驗人生的機會。
說到這,情天又想到早前的事:“你出手的那一下,對他可不輕。”
藺君尚淡淡哼道:“那也是他該受著的。”
好在沐少堂有良心,心一直還在情天這邊,當初假意被沐尹潔拉攏,就連那夜在酒吧門口動手,其實也是沐少堂自己給他的訊息。
當著沐尹潔的面對沐少堂揮出那拳是為了演戲博取信任,但藺君尚也並沒有手下留情。
沐勝遠與苗麗雲欠情天的太多,作為兒子,挨那麼一下又如何,他們甚至不能償還她什麼。
……
等到情天被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大床裡。
她最後的印象是在放映室,怎麼回到房間來了?
初初睜開眼,視線裡模糊,只看到男子俊顏靠近,溫聲對她說話,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那一刻,她只有一片茫然疑惑。
那人將她抱出玻璃門外的露臺,坐在躺椅上,將她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然後示意她看天。
情天迷迷瞪瞪抬頭看,視線裡,黑暗的夜空劃過一道道銀白的光芒。
獅子座流星雨,在25日午夜將達到最高峰……
她自己都忘了,他卻記得陪她看。
是凌晨一點,坐落半山的松雲居,二樓主臥的露臺有絕佳的寬闊視野,夜空就是一面巨大無邊的螢幕,好像這場流星雨只待他們兩人觀賞而已。
風在臉上是冷的,但他將她擋在懷中,身上被子很暖和,他的聲音在左耳側,溫沉寬厚:“看到困了就要睡,以後每年都有機會,不可惜。”
情天抬頭看天幕,一道道銀白帶著光芒斜斜劃過天幕,真的是很奇妙的大自然景象。
但好像已經沒有高中第一次看到流星雨時的興奮,此刻更多的,是一種內心的靜謐安寧。
雖然裹著被子,她覺得自己還是感受到了身後那寬闊胸膛傳來的暖意,那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因為有他在,她的內心變得越發從容寧靜,她喜歡這樣的自己。
“情天看到了嗎,那一道特別亮。”
低沉溫厚的聲音,緩緩與她低語。
轉頭看身後男子,他瘦削下頜微抬,深邃的眸正望著夜空,發現她看他,轉而與她對視,唇角有好看的笑。
那一瞬,天空的光芒落在他眼中,明暗交雜,一笑生花。
……
…
週六午後,回藺宅之前,藺君尚陪情天去了一趟醫院。
月初那一回犯病嚴重,藺君尚一直對她身體不太放心。
停好車,兩人正往醫院大樓而去,身邊卻突然駛來一輛救護車,緊接著就有個女子被抬下來,戴著氧氣罩被緊急送進急救室裡。
在醫院這樣的場景並不意外,兩人也不多看,只是繼續往前走時,藺君尚牽著情天的手更緊。
後來去見情天的主治醫生,說了自己出院後的一些感覺,醫生在寫記錄,藺君尚一直眉間輕蹙,臉很嚴肅。
對於情天的情況,保守治療法除了服用藥物,最重要的就是靜養不能操心,保持好心情不能有壓力,跟以往叮囑一模一樣。
醫生問:“聽力呢,感覺如何?”
情天下意識看了身邊那人一眼,他一臉嚴肅,她垂眸道:“跟上次一樣。”
後來從辦公室離開,正好一個穿白大褂的高個子醫生從藺君尚身邊經過進了辦公室,說話聲清晰入耳——
“剛剛救護車送來那個,今年都不知道搶救第幾回了,每次暈眩症犯嚴重到休克,這種情況保守治療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