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可是問題來了。
她該怎麼上去?
雙鶴山三面環水,山風裹著海風習習吹來,吹得她瑟瑟發抖,不住的打擺子。雙手抱著肩膀,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是爬上去,還是坐在這兒等死,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試探著向山邊挪了挪,她低頭往下一看,就嚇得渾身僵直,再也不敢動。
這麼高,比22樓高多了……
她該怎麼辦?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張了張嘴,她決定省下一口氣暖暖胃。
趁著天還沒亮,她得儘快離開這兒。等天亮了,暴龍那些人一定會下山找屍體。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還活著,就死定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慢慢往山邊挪,不斷的提醒自己,不準往下看。
一點一點兒靠近山體,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夠到了岩石。想站起來,可她稍稍一動,防護網也跟著左搖右晃。
手心全是冷汗,她一狠心,脫掉高跟鞋,雙手雙腳釦住岩石,開始往上爬。
雖然沒練過攀巖,可她在電視上看過。
她不是專業的,但逃命要緊,豁出去,拼了!
又怕又累,冷汗、熱汗混在一起,被涼風一吹,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稍一分神,她一腳踩空,仰面掉了下去。
哎呦我去,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往上爬不是辦法,既然上不去,就只有順著防護網往前爬,先離開這兒再說。
就這樣,陸雪漫扶著山體,以蝸牛的速度向前移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第一縷晨曦投在她身上,海面波光粼粼,景色美得不像話。
縱使美景當前,可她只感到絕望。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雖然她沒死,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圍連只鳥都沒有,難道要她坐在這兒等死嗎?
她到底得罪了誰,一定要讓她死的毛都不剩?
大叔,你在哪兒,我想回家……
越想越懊悔,她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她不看那份資料,就不會吃醋。不吃醋,就不會賭氣離家出走,也就不會落到這麼個悲催的境地。
大叔,都怪你!
要是我不嫁給你,就什麼也不會發生了……
哭了一會兒,她繼續往前爬,臉上的淚被風乾,帶起陣陣刺痛,好像被刀刮過似的。
太陽逐漸偏西,她終於爬到了防護網的盡頭。
原來防護網順著山勢而建,網的末端與防潮堤壩相連,只要沿著堤壩往前走,天黑之前就能進入市區。
本想順著山體爬下去,可她雙腳發軟,直接摔了下去。
幸好防護網與堤壩之間只有一人多高,她只摔了個屁股蹲,並不嚴重。
她赤著腳往前走,一輛土豪金的悍馬從頭頂的山路呼嘯而過,車速極快,輪胎摩擦地面,帶起燒焦的味道。
開車的一定是個富二代,真夠嘚瑟!
從昨晚開始,她就什麼都沒吃,早就餓得潛心貼後背。
她累的滿身是汗,使出吃奶的力氣,順著堤壩的斜坡爬上大路,坐在路邊不停的喘息,實在沒力氣再走下去了。
腦中閃過土豪金的車影,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那輛悍馬。
地庫……
對,那是權慕天的車!
她在別墅地庫見過,儘管當時沒看清車牌,可她記得那輛悍馬的顏色很特別。
他開車上山,一定是去找她的!
可他們走岔了,總不能坐在這兒乾等,該怎麼辦?
站在山邊向下張望,權慕天看到了防護網,如果陸雪漫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