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花漸漸笑彎了眉。他手中還拿著我們今天所買的食物,都是攤上的小吃。
我左手拿一串章魚燒,右手拿一袋稠魚燒,一邊看煙花,一邊吃東西吃的不亦樂乎。
“蓮,嘴巴粘到了。”注意到我嘴巴上粘了一些碎屑,波風水門回過頭對我提醒道。
“哦。”我低下眼睛嘟嘟嘴,想要用手去擦,結果因為我兩隻手都拿了東西,根本就騰不出手去擦嘴巴上的碎屑,於是我抬起眸去看波風水門。
“我來吧。”波風水門無奈一笑,想去拿手帕替我擦嘴,結果發現兩手同樣拿著食物的他也和我一樣,壓根就騰不出手來替我擦拭嘴角。於是,我眨眼望著他,他則望著我眨眼,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的視線突然暗了暗,波風水門的臉在我面前不斷放大,當他的鼻尖離我的鼻尖只有幾厘米時,他這才停了下來,伸出舌頭溫柔地去舔我嘴角上粘緊的碎屑。
我大腦霎時間空白了。
近在咫尺的臉貼的很近很近,熱乎乎的鼻息噴在了一起,近的幾乎可以看見彼此顫動的睫毛,還有對方臉色那張突然放大的臉。波風水門溼熱的舌頭細心地滑過我的面板,癢癢的癢,麻麻的,心臟隨之戰慄了一下,彷彿被電擊過一般,不似被小狗舔過了般,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怪異,卻偏偏不討厭。
舔完我嘴角的碎屑後,我的臉開始不正常地泛起一點點紅雲。“你你你你……”我瞪大了眼珠瞪著同樣臉色緋紅的波風水門,“你”了老半天都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個,蓮,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騰不出手來。”紅著臉不斷撓後腦勺的波風水門臉色急促起來,他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我,低下頭看了看他兩手中拿著的食物,又瞬間抬起頭看了看我,一副做錯了事情的不安模樣。
(……波風水門,其實你可以把手中的食物統一放到一個手中,然後用另一隻手幫她擦嘴角,根本就用不著用你的嘴巴親自去舔的——作者君真相話。)
我被他急促不安的表情給打敗了,那些想指責他的話,瞬間全卡在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他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舔了一下我嘴角的碎屑而矣,我定神安慰著自己,看到波風水門還拿著我的食物,便覺得他說的其實也很有道理,那些東西是我硬要他拿的,不然他也不會騰不手來幫我擦拭碎屑,如此來說,還是我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造就的現在如此尷尬的局面。
嘛,就當做被狗舔過了,況且,他又沒有親到我的嘴巴,只是嘴角而矣,應該不算非禮,我不斷在心中為波風水門也為自己找著藉口。
見我沒有責怪他,似乎是真的不介意他剛才的“非禮”,波風水門懸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後來繼續吃東西繼續看煙花,我儘量讓自己吃東西不留下一嘴角的碎屑,一束煙花即使在波風水門的身後綻開,天空中流光溢彩,側臉瞥了瞥坐在我身旁的金髮少年,唇角微微彎起的弧度正說明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怎麼了,蓮?”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波風水門轉過臉來對著我,深藍色的眼睛彩溢著溫潤的光澤,淺紅的臉像一朵美麗的飛霞,顯然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剛才不自然的紅潤。
波風水門看著我的目光溫柔到極致。
又一束花在金髮少年微笑時突然綻開繽紛的背景,在煙花的映襯下,金色的頭髮如雨傘一般軟軟地散開,徒留兩縷在臉頰靜靜地垂立著,微風一動,那兩縷碎髮便隨風搖曳起來。
“蓮?”金髮少年重複問,眼中含淡淡的笑意,那張俊美無暇的臉,以及他秀致的輪廓,在煙花背景的襯托下瞬間變得明滅起來。
腦海中飛掠過“秀色可餐”這四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