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揪起我的被窩。“蓮,起來了。”
“丫嗒。”被窩被波風水門扯開,空氣中灌進被窩,我吸了吸氣,露出犯暈的腦袋,立刻又伸手把被窩扯回自己的身上,矇頭,蓋住,動作一氣呵成,看也不看波風水門一眼。
今天下腹很不舒服,漲的我冷汗涔涔,這時候的我哪裡還有力氣去陪波風水門進行每日一次的晨跑。
“蓮。”波風水門無奈繼續扯我的被子,我則往床後縮了縮,雙手死死拽住捆在身上的被子,硬是不讓他三分,奈何我力氣沒有他大,結果我的被子還是被他扯開了一角。
我的腦袋立刻鑽出被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腹依舊漲得厲害,渾身痠軟無力,如論如何,今天我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離被窩半步的!
波風水門以為我是在賴床,猶不死心地繼續扯著我身上的被子,我裹著被窩裡一隻手拽緊棉被另一隻手拉緊床簷的一角,大有和波風水門一槓到底絕不妥協的氣勢,結果兩個人來來回回僵持著扯了幾分鐘,直到被子被波風水門拉開一半,從床底和被單上露出了一大片血跡,不僅波風水門被這攤血跡嚇了一大跳,就連我自己也明顯被嚇到了。
“蓮,你沒事吧?”波風水門伸出手去探我的頭頂。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下腹又開始無規律地脹痛起來,我捂著下腹臉色微微發白,一副難受的要死的模樣。
透心涼的溫度傳進他的手心,波風水門低頭看了看我發白的面色,不自覺臉色一變。最初他以為我額頭上的汗是被子捂住來的,現在探了探我額頂的溫度,才發覺好像並非如此。
“蓮,你不要嚇我。”聯絡到剛才在床單上發現的血跡,波風水門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嚶嚶嚶我要死了……”我抽了抽鼻子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帶你去看醫生。”波風水門二話不說就背起我腳步慌張地往門外跑,到了木葉醫院發現門口還緊閉著說明木葉的醫生現在這個時刻大家都還沒有上班,波風水門一時沒了主意。
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我額頭上的汗絲越沁越多,波風水門跺了跺腳,驀然間想起他唯一認識的木葉青木醫生的住址,想也不想就朝著記憶中的那個住址跑去。
“青木醫生青木醫生!”波風水門一邊緊了緊遮住我的外套,一邊騰出手來敲門,他的褲角也隨之沾染了一些血跡。
“誰呀這一大清早的。”懶慵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然後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走出來一個犯困揉眼的懶散大叔。
青木醫生是木葉一位比較年輕的醫忍,可以他那副總是未睡飽的模樣不自覺渾身都散發著大叔特有的懶散氣息。
忍者在做任務時避免不了會受傷,我們第七班也一樣,這一來二去,便和青木醫生混了個臉熟。
見到波風水門和他背上正一臉痛苦的要死的我,青木醫生顯得很吃驚,他立刻把我們給迎進了屋。
波風水門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大廳的沙發上,青木則去裡面拿他的診斷醫箱,翻箱倒櫃拿出東西給我細心檢查了一遍,把完脈後放下診斷儀器,他反而黑著一張臉色沉默不語了,一副既好氣又無奈的表情。
青木醫生的沉默使得我和波風水門的內心越發不安起來。
“那個,青木醫生,蓮她到底怎麼樣了?她是不是生病了?”波風水門忐忑不安瞄了青木一眼,連血跡都出來,他才不會相信我只是簡單的生病了。
“你說吧,我得的絕症還有幾天可活?”我屈著雙腿把波風水門的外套裹了裹,一臉死灰地問。
衣服和床單上的血,無論怎麼看我都像是小說中得了絕症並且已經病入膏肓的女主衰樣,我聳拉著臉皮心情開始一點一點沮喪起來,無論青木他等一下說什麼,我都打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