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入睡的男子,見他一動不動,彷彿真就睡死了,玉絮彎腰俯身一點點靠近他。
當兩人鼻翼相近,少女的氣息噴灑在男子的面容上時,他似是不舒服的動了動長而翹的睫毛,呼吸一滯,繼而恢復如初。
呵。
玉絮倏地起身,乜了眼床上的人。
既然喜歡裝,那就裝到底!
玉絮轉身在地上打地鋪,然後將呼呼大睡的某人扶下床扔到地鋪上,自己熄燈上床。
最後一點光亮熄滅,房間陷入昏暗,秋風透過窗欞穿進來,沙沙拂動床上帷幔,室內只有徐徐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許就一炷香的時間,床下的某人終於坐不住了,黑暗中,他爬起身,幽怨地瞪著安然躺在新床上的少女。
猶豫再三,還是咬咬牙,悄摸摸的想摸上床。
恰在這時玉絮驟然睜眼,與正要摸上床的某人對視,嚇得百里霄手一抖!
“怎麼?不裝了?”玉絮似笑非笑,不見一絲睡意。
百里霄眼角一塌,換上了委屈的神色,“絮兒,你都不心疼夫君……”
“呵,一身酒臭味誰稀罕你?自己下去洗乾淨。”
百里霄嗅了嗅自己,確實滿身酒氣,只得悻悻下去沐浴更衣,洗漱完畢回來,房間裡已點上了燈火,玉絮披散著長髮,只穿一層薄薄的褻衣,安靜地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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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肌膚玉白,容色嬌妍,坐那兒彷彿一朵盛開的白山茶。
百里霄見到床邊乖巧的少女,如無數次幻想中那般等待自己歸來,他心中熨帖,神情放柔,聲音也柔,“絮兒,安歇吧。”
玉絮抬眸看向長髮溼漉的男子,見男子眼中明顯帶著一絲火熱,一絲渴望,迫切的渴望。
偏生玉絮不如他的願,指了指方才他躺的地鋪,“今晚你睡那裡。”
男子面色一僵,轉而不可思議又受傷地看著她,似在控訴她有多過分。
百里霄嘴唇抿了抿,低聲道:“絮兒,我終於盼到我們名正言順……你……”
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絮兒還有何可顧慮的?為何還不願與他同房?
男子的失落那麼明顯,玉絮卻鐵了心腸,“我心情不好,不想與你同房,若你真忍不住,找你正妻去。”
小姑娘扭開臉,語中的埋怨、不甘、委屈顯而易見,百里霄瞭然於心,他上前俯下身子,抬起手握住姑娘的雙肩,迫使姑娘看向自己,看清他眼中的無奈和情深。
燭火下,俊逸非凡的男子,那雙明亮深邃的鳳眸倒映著她的面容,彷彿他眼裡只容得下她一人。
他對她有情是真,騙她、欺瞞她也是真。
想到此處,玉絮氣惱地又扭開頭。
百里霄厚顏無恥湊上前親了親她眉心,展臂摟上她,將人按在自己懷裡,玉絮在這個強有力的懷抱中,聽見男子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鼻尖縈繞著男子的雄渾氣息。
百里霄下巴抵著姑娘的發頂,兩臂箍著她腰肢,耳邊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抱歉,絮兒……”
抱歉,在我們最重要的日子裡,我迎接的是另一個姑娘。
抱歉,在我們最重要的日子裡,我在同另一個人拜堂。
抱歉,原本應該幸福快樂的你,一次次受委屈……
百里霄靜靜抱著心上的姑娘許久,一遍遍歉疚地說抱歉,良久良久,百里霄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彷彿疲憊到了極致,“絮兒,你不願的話,我不會碰你,當然,我也不會要別人……”
玉絮錯愕了一下,倏地抬眸看向他,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話來。
百里霄見她眼中有質疑,心下好笑,摸摸她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