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我就回來了,未曾被他欺負。”
蕭鳳仙仍然在笑,燈火中的笑容卻有些扭曲瘮人。
他按捺住殺意,道:“他的宴會,以後不準再去了。”
魏紫有些不大樂意。
這小叔子管的可真寬,連她去哪裡都要限制。
春闈會試在即,她不想跟蕭鳳仙鬧矛盾,於是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
她的腰肢極其細軟,蕭鳳仙捨不得鬆開手。
他保持姿勢不動:“我這趟過來,是想問你,可想好了,是否要隨我一起去上京?”
“去。”魏紫答覆得乾脆,“只是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二弟要是著急,可以先行一步,我明年開春再去上京跟你匯合。”
“嘖。”
蕭鳳仙玩味。
如今,他這寡嫂也是個忙人了。
看起來嬌憨呆笨,心裡卻好似藏著許多秘密。
今夜去見陳紫荊,恐怕並不只是酒樓生意那麼簡單,否則她不會跑這一趟。
不過,除非魏紫打算找男人,否則蕭鳳仙不打算干涉她的事。
他知道他的長嫂,被蕭家人囚禁在後院太久太久,她不喜歡再被囚禁約束。
燭火跳躍。
孤男寡女。
魏紫坐在他的腿上,只覺屁股發燙,也知道這是不合乎規矩的。
她紅著臉道:“你,伱鬆手。咱們這樣,像什麼樣子……”
“哦。”
蕭鳳仙鬆開手。
魏紫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正想離他遠些,才剛邁出步子,就又被自己的裙角絆了一下。
她連忙扶住桌案,然而卻沒能扶穩,眼見要摔倒在地,屁股底下卻被人託了一把。
她雙頰更紅,幾乎是彈跳起來,迅速離蕭鳳仙三尺遠,低聲嗔怪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蕭鳳仙捻了捻指腹。
觸感綿軟,很有彈性。
他抬起狐狸眼,無辜道:“嫂嫂,這不能怪我。要是我剛剛不扶你,你就要摔的屁股開花了。”
屁股開花……
這人講話一點也不文雅,其他的舉子和讀書人都斯斯文文的,偏他私底下什麼都敢幹,一點兒也不像是個滿腹詩書的解元郎。
魏紫想著,羞臊道:“你還不快走?”
“走就走。”蕭鳳仙不在意地往外走,“這麼兇幹什麼?”
他剛踏出門檻,魏紫就“砰”地一聲重重關上房門。
她靠著房門,抬手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細汗。
她望向蕭鳳仙坐過的那把交椅。
不知怎的,她直覺今夜,大約又會夢見他。
……
次日。
魏紫去給邢氏請安,正巧撞見劉氏也在這裡,姑嫂兩個正在商量婚期。
自打邢千日回來,劉氏也不病殃殃了,滿面春光地笑道:“我請人看了日子,下個月初二就很好,宜嫁娶。雖然匆忙了些,但千日還在床上昏迷不醒,杜鵑早點嫁過來,說不定他就能早點醒。”
邢氏點點頭:“還剩十天,應該來得及。”
言語之間,就打算置辦婚禮了。
魏紫聽了片刻,獨自去了蕭杜鵑的閨房。
閨房裡被砸得一塌糊塗。
她踏進門檻,迎面就扔過來一個枕頭。
她接住枕頭:“杜娟妹妹。”
蕭杜鵑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見來者是她,立刻坐起身指著她的鼻子:“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魏紫走進來,把枕頭放在她的床上。
她盯著蕭杜鵑,柔聲:“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