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輕啟,湊上去就喝。
她仰著頭,因為喝的急了些,酒液順著下巴汨汨滑落,沿著白皙纖細的脖頸,一路滑過鎖骨,又往襦裙領口裡蔓延而去,逐漸染溼了襦裙。
酒香瀰漫。
蕭鳳仙眸色漸深。
像是再也無法忍耐,他扔掉酒盞,一手摟住少女的腰肢,一手拖住她的後腦,俯身吻向她脖頸的酒液。
“癢……”
魏紫掙扎了一下,卻被蕭鳳仙禁錮。
他舔過醇厚的酒液,又順著酒液一路吻向她的下巴,最終吻向她的唇。
烏雲蔽月。
涼亭隱蔽在深厚茂密的花影之中,兩人的身影也被層層疊疊的綠影掩埋。
遠處,簷角。
綠柚坐在簷角上,歎為觀止:“哇塞。”
青橘不會武功,爬不到那麼高的地方,只能在地上拼命蹦躂:“綠柚、綠柚,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快點告訴我!我好想知道啊!要不你拉我上去,我想親眼看看!”
綠柚雙手撐著臉,笑眯眯的:“小孩子家家的,看了會長針眼的。反正很刺激就是了。”
很刺激……
青橘睜大眼睛,聯想起綠柚在那本冊子裡寫的東西,情不自禁地紅了臉:“那,那我明天早上準備一點滋補身體的藥膳,給小姐補補身子。”
說完沒多久,就看見蕭鳳仙抱著魏紫從涼亭裡出來了。
青橘愣了片刻,小聲道:“綠柚,咱們公子也太快了吧?”
蕭鳳仙耳尖:“……?”
他似笑非笑地盯向青橘:“你說什麼?”
青橘一個激靈,連忙戰戰兢兢地低著頭行了一禮:“奴婢,奴婢胡言亂語,求公子恕罪!”
蕭鳳仙譏笑:“我這種正人君子,怎會趁人之危?我可沒睡她。我要睡,起碼也得幾個時辰。”
青橘覺得她家公子和“正人君子”這個詞,那是半點兒不搭邊。
然而她不敢把真心話說出口,只得嘴快地附和道:“幾個時辰算什麼,公子最起碼也得幾天幾夜吧!”
就像綠柚在書裡寫的那樣。
蕭鳳仙:“……?”
他覺得這個婢女在諷刺他。
次日,清晨。
魏紫梳妝的時候,發現唇瓣破了皮。
她伸手碰了碰,忍不住蹙眉:“好疼……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破了皮?”
青橘給她梳頭髮,暗道還能是怎麼破的,是被某個“正人君子”咬破的唄。
她不敢說實話,小聲道:“大約是蚊蟲叮咬的吧,這個時節,園子裡蚊蟲很多的。”
魏紫點點頭,青橘說的不錯,深秋時節確實是這樣的。
魏紫又摸了摸唇瓣:“還有些腫,大約是個大蟲子。”
青橘附和:“可不就是?那蟲子可大了……”
用過早膳,桂婆子忽然從前院過來,說是邢氏叫魏紫過去一趟。
青橘蹙眉:“來者不善,姑娘,她定是想問您蕭杜鵑逃婚的事!”
“不怕。”魏紫從匣子裡取出一支精緻華美的珍珠釵,對著銅鏡戴在了髮髻上,“正巧,我也有事情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