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紗披帛,面容嬌豔如牡丹,她手執羅扇站在燈火裡,便如一副柔軟又豔麗的仕女畫。
“爹爹,”魏紫無視蕭凌霄的視線,含笑輕聲細語,“既是貴妾,自然不比尋常侍妾通房,得講些該有的規矩排場。直接住進來,未免會叫府裡的人小瞧,不如請媒人擇定良辰吉日,用小轎抬了,從側門正式入府,給母親和祖母敬過茶,才算正式納進咱們家裡。”
魏緋扇不讓蕭杜鵑進門,她自然也是不讓的。
殺人的事魏緋扇自然會去做,她只需幫忙拖延蕭杜鵑入府的時間便可。
“小紫!”
魏換錦崩潰。
孃親讓他納蕭杜鵑為妾,他已經無法接受,怎麼小紫也要如此?!
魏翎同樣納悶兒。
按理,小紫該仇恨蕭家人才是,怎麼卻幫著他們說話?
不等父子倆說話,邢氏笑眯眯地拍掌:“不錯,依我看,正該如此!”
蕭杜鵑雖然不情願,但想著事情已經商議妥當,鎮國公府的人總不至於言而無信,也只得同意先跟邢氏等人離開。
魏紫送他們出府,一路穿過長而蜿蜒的遊廊。
夜風拂面,燈影幢幢。
邢氏和蕭杜鵑等人走在前面,想著即將到手的潑天富貴,連走路的姿勢都雀躍幾分。
蕭凌霄刻意落在後面,與魏紫並肩而行。
晚風裡透著花香,然而身側少女衣香更濃。
蕭凌霄負著手,心猿意馬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可你縱使再有怨氣,過了這麼久,也該消消氣了。這樣好的夏夜,往昔你總會在燈下為我紅袖添香,可是自打我上京趕考,你我再未有過那樣的夜晚。小紫,你心裡,難道就不遺憾懷念嗎?”
魏紫捏著羅扇,很想翻一個白眼。
那樣的夜晚,享受的只是蕭凌霄。
她在旁邊又要研墨洗筆,又要趕蚊子,又要替他打扇子,他渴了要給他煮茶,他餓了要給他煮宵夜,縱使困了倦了也不敢先回房睡覺。
什麼花前月下、什麼紅袖添香,她根本什麼也沒享受到!
她直言:“蕭侍讀不必再提從前,須知,你我早已斷絕緣分。”
“破鏡尚能重圓,何況你我?”蕭凌霄忽然駐足,認真地凝視魏紫的面容,“你我青梅竹馬少年夫妻,我待你總是與旁人不同的。小紫你終究經歷的太少,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你現在遇見的男人,只會覬覦你的美貌和家世,肯真心待你的,也只有與你十幾年同甘共苦的我了。我是真心要跟你重歸於好的,難道你就感受不到我的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