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柳氏頓時大喜,想起什麼,忽然意味深長地望向魏緋扇:“緋扇可也要相看人家?”
從前魏紫沒回來的時候,魏緋扇勉強算是鎮國公膝下獨女,這兩年一直陸續有人登門提親,明明只是個小乞丐,卻總是作出一副比她的寶貝女兒還要高貴的姿態!
如今真貨回家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總是欺負她寶貝女兒的贗品,要如何自處!
魏緋扇眼底掠過一抹不屑和鄙夷。
她雖不是真千金,但爹孃說了,她的名字仍然會記在魏家族譜上,她仍然是二小姐。
所以,她的夫君自當是人中龍鳳,最起碼也要從那幾位皇子裡面挑選,她從不要跟魏蔓蔓一起,在那些平平無奇的世家公子裡面挑來揀去。
薛子瑜拍了拍魏緋扇的手背,淡淡笑道:“我還想再留扇兒兩年,不著急說人家。”
柳氏怪笑一聲:“大嫂,我沒記錯的話,緋扇都十八歲了吧?不小了。”
上京富庶,一些人家格外寵女兒,因此留到二十歲再出閣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但一般都會提前兩年訂下親事。
“弟妹糊塗,咱們這種門第,女兒的年紀算什麼問題?”薛子瑜笑容溫和,“分明容貌和才華,才是最大的問題。蔓蔓雖然才十六歲,但在相貌和琴棋書畫方面……嗐,不提也罷。”
柳氏氣得險些仰倒。
薛子瑜這個賤人慣會牙尖嘴利,不過就是個國公夫人,有什麼可顯擺的?!
她的寶貝女兒,怎麼都比魏緋扇那個贗品招人喜歡!
她遲早撕爛這賤人的嘴!
她想著,皮笑肉不笑道:“緋扇琴棋書畫樣樣第一,確實厲害。可咱們小紫就要犯愁了,可憐五歲就被拐子拐去了鄉下,只怕琴棋書畫和女紅刺繡樣樣不通。大嫂,你有空得多教教小紫才成呀!”
提起魏紫,薛子瑜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她都那麼大的人了,她還能怎麼教?
那些東西是從小就要開始學的,只怕現在教了她也學不會,白白給鎮國公府丟臉!
妯娌倆針尖對麥芒的時候,魏紫忽然從圈椅上站起。
她含笑把剛繡完的抹額拿給魏老夫人:“終於做完了,祖母試試?”
魏蔓蔓單手撐著腮,一副憊懶姿態:“大姐姐還會繡花呢?”
她瞧不起魏緋扇,也瞧不起魏紫。
她的琴棋書畫和女紅刺繡確實拿不出手,從前每每提起就覺得丟人,孃親恨不能每時每刻督促她回房練習,但現在有魏紫墊底,孃親和她是一點兒也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