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如今口碑已經打出去了,每日顧客絡繹不絕,從來不愁生意。
左花菱笑眯眯的:“東家,咱們再攢上一年的錢,就能換一家大點的鋪面了!”
魏紫隨意看了幾頁帳:“你把這裡經營得很好。”
得虧左花菱的經營,她每個月才能有額外的一筆收入,想買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都很自由恣意,不必靠著家裡的那點月錢過日子。
探望完左花菱,魏紫又去了鵲橋仙。
自打玉合歡說成了薛家和嘉敏郡主的婚事,前來鵲橋仙求姻緣的客人就絡繹不絕,但因為玉合歡過於高昂的媒金,只有達官顯貴能請得動她,如今在京城裡的風頭已經堪比官媒。
魏紫落座,看了眼廳中那本厚厚的正紅色名冊:“想來上京城裡名門望族家的適婚男女,都在玉老闆的掌控之中了。”
玉合歡用團扇遮面,笑靨如花:“幹我們這一行的,就得人脈廣才成。張家的閨女說不成李家,那就說給王家、劉家,正所謂‘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總有一家能說成的。”
魏紫輕笑,垂眸吃茶。
玉合歡看她一眼,道:“聽聞天子給你和二皇子賜婚了,婚期定於明年春末夏初。皇族娶親,本該由官府張羅,可前幾日二皇子派人來找我,說是想請我為你們主持婚禮,除卻表面上的東西,私底下一切按照正妃的禮儀規格來。魏姑娘,你說這活兒,我是接還是不接?”
茶味清苦。
魏紫仍舊垂著眉眼,她知曉是因為玉合歡知道她與蕭鳳仙的事情,所以才特意問這一句。
她似笑非笑:“玉老闆那樣愛財,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猶豫?”
“我雖愛財,做的卻是撮合姻緣的行當生意。”玉合歡正視魏紫,“魏姑娘,囍字成雙,我不願意送一個哭哭啼啼的新娘出嫁。你可得想清楚,這一嫁,便是一輩子的事。”
魏紫何嘗不知道。
那茶葉的清苦味順著唇齒蔓延,幾乎苦到了心裡。
可她能怎麼辦呢?
她與蕭鳳仙之間,隔了人倫綱常,隔了世俗偏見,隔了流言蜚語,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即便沒有二皇子出現,也會有別的張家、王家、李家。
魏紫放下茶盞,喃喃:“你家的茶可真苦。”
正說著話,前去集市上買羊肉燜餅的丫鬟匆匆回來了。
她喘著氣兒比劃:“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好大的威風!穿了身紫色官袍,正親自抓人呢!就在街前頭,也不知什麼緣故抓了可多人了,小姐和魏姑娘可要去瞧瞧?!”
新上任的刑部侍郎……
魏紫心底一咯噔。
只怕是她二弟。
無緣無故的,他抓那麼多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