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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此情此景,我還能怎樣?我還能退到哪裡?死瀚暮,等我找到人定將你碎屍萬段,居然將這個爛攤子扔給我?你累難道我就不累?你發現這不是你想要的,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撒手不管?你怎麼不想想這些是我想要的嗎?居然還說要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現在我想要回的的東西他永遠還不了給我,而我不需要的東西,他卻硬是塞給我,讓我無法躲。
短短的一夜之間我由一個公主變成了瀚國的女王,掌管著整個國家,面對著所有的困難,我被他們無情地推到了萬仞高峰,但獨立高峰,我卻發現高處不勝寒,俯身高峰的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肩上的重擔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我想推開,但發現無能為力,我都準備離開了,為什麼還是——
軍中將領重新為我準備了帳房,在這些荒蠻之地,已經很舒適的了。但躺在榻上依然難以入眠?我以為我可以不用再與滄祁有正面的衝突,我以為我可以不用與滄軍接解血拼,我以為我的噩夢逐漸離我遠去,慢慢就是平淡的生活,現在看來都是自己異想天開,我無可避免地要與滄祁再次接觸,與滄軍再度交手,命運竟是如此殘酷,殘酷得張開血盆大嘴對著我猙獰地笑,嗜血地笑,笑得我心驚肉跳。
但我實在不願意再與他劍拔弩張,沙場廝殺,那種痛太錐心了,那種滋味酸澀了,痛了一次不想再痛多一次,嚐了一回不想再嘗一回。
雖然沒有任何登基儀式,但瀚暮的沼書卻一夕傳遍天下,滄祁他應該也稱成為瀚國的女王了吧?他會做如何感想?他的傷勢如何?這始終是我最惦記的。
現在我軍氣勢如虹,滄軍氣勢低落,我不能等,我只能乘勝出擊,好的時機稍縱即逝,但為什麼現在的我狠不下這個心?我知道戰爭的殘酷,我知道心軟的是永遠品嚐著失敗苦果的一個,但真的非得拼個你死我活嗎?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我從榻上爬起來,解開簾子透透風,月已經升至中天,皎潔的月光照在這片土地上,讓這塵土飛揚的地方徒增一絲柔和,如果我現在約滄祁出來他是否願意?心中一跳,但很快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見面?見面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見面後我可何面對他?
但不試過怎麼知道,只是一想到要見滄祁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是開心?是愧疚?是畏懼?我都說不清楚。
但畏懼我就可以不面對了嗎?躲避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我深知當我接下詔書那一刻,我已經不是我,我已經不是為我一個人活著。
第二天我悄悄派了使者送了書信給滄祁,約他在十里外的雁凌山腳見面,使者出去後,我整個早上都心緒不寧,想著要與他見面這件事情?想著他看到我給他的書信會如何想?而姜鷹與坐將士也進來見我,探討下一步的作戰步驟,大家都想速戰速結,趁滄軍士氣低落的時候再來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們再無翻身之日。
看著他們摩拳擦掌的樣子,我的心情難以言說,滄軍如果真是的那麼容易打垮那就不叫滄軍了,滄祁如果因為這個一蹶不振也不叫滄祁了,痛定思痛,冷靜下來的滄軍會更讓人害怕,心冷了的滄祁會更有威攝力,我知道一切都只是開始,而沒有結束。
對於他們的作戰計劃我不置可否,只是加緊了軍中的防衛,因為害怕滄祁答應與我相見的同時又派兵來偷襲,安排好一切後,我突然得很悲哀,人與人原來沒有絕對的信任,當站在敵對的方向時,我們不得不相互猜忌又相互防範,即使是想愛的兩個人也是如此,究竟是什麼逼使我們走到這一步?
但使者回來說他拒絕與我見面,雖然是意料之中,我的心還是很難過,難道真得如此恨我了嗎?
“你有沒有見到他?”我問,但心中竟然砰砰直跳,他的情況我一直想知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