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見那死去的父皇?要不我有何臉再踏入瀚國這塊土地面對瀚國的子民?
我往瀚國的方向疾馳而去,我要趕往姜鷹駐守的鄴城,蕪城有時瀚暮駐守應該暫時不怕,如果他連一年半個月都守不住,他去死吧,他也不配當這個王,心中憤懣得只想罵人。
除此外,不到萬一我十分不情願在戰場上與滄祁兵戎相見,我不敢想象兩人刀劍相對那殘酷的一幕,那錐心的痛我怕我是不能承受,即使現在只是想想,心都隱隱作痛。
現在的鄴城岌岌可危,才是要我最需要去的地方,滄祁那邊不去想他罷了,想也沒有用,要來的始終會來,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只是我希望遲點來臨,遲點面對而已。
我快馬加鞭的趕路,累了停在路邊歇息一會,喝點水就又上路了,伴著星星陪著月亮不停地趕路,心中的焦慮讓我不允許自己有一會的暫停。
十天後,當我的戰馬的雙蹄踏入了瀚國的土地時,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洶湧澎湃,這就是我的國家,這就是瀚國的土地,這就是我瀚國千百年用血汗換來的土地,如今即使鮮血再次染紅這片土地,我也不能讓它淪陷在滄狄兩國的鐵蹄之下。
我繞開狄軍的駐地直接往瀚軍的營地奔去,這裡的地形我熟悉得很,父皇的大軍曾經駐紮在此地,我對瀚國的土地有著最深沉的愛,對瀚國的一草一木有著特殊的感情,如今——叫我情何以堪?
“來者何人?”當我的戰馬賓士到了鄴城營地時,守衛計程車兵滿臉戒備,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緊張地看著我,這個時候如果看到陌生人過來還沒有絲毫戒備計程車兵是應該拉出去砍頭了。
“麻煩這位兄弟幫我將這封書信交給你們姜將軍,他看到自會出來見我了。”我邊說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連續十幾天馬不停蹄的趕路,整個人都淹沒在塵土中,那臉肯定黑得不成樣子了,不知道姜將軍是否還能認出我?我們也多年不見了。
守衛計程車兵滿臉狐疑,但還是幫我去通傳了,許是我眼中的冷傲與孤清讓他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久,我就看到姜將軍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了,他老多了,臉上的皺紋已經如刀割一般,只是雙眼依然如當年那樣銳利,流轉間精光四射,在看見我的剎那,我看見他老淚縱橫,身體劇烈地顫抖。
“公——”他竟然想雙膝向我跪下。
“姜將軍,不必多禮,我們進裡面談。”我趕緊扶住他,對他我除了敬重還有別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在沙場征戰中他粗糙的雙手總陪伴著我,他爽朗的笑聲總能給我帶來歡樂。
“好,我們進裡面談。”他的聲音依然如當年一樣洪亮,但總感覺帶上了些許蒼涼。
士兵們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他們也許都在猜測,這位少年是誰?為什麼他們的大將軍對他如此恭謹,一見面還抑制不住淚眼婆娑呢?
到了無人營帳,姜將軍竟真的朝我雙膝跪地。
“姜叔叔,你是怎麼了?你從來不跪我的。”我連忙扶著他,但豈料他掙開我的手,直直跪了下去。
“公主,真是你來了,看你的書信,老臣還以為是做夢,想不到真的——”他激動德聲音都顫抖起來,我知道他有話說,所以也不再製止。
()
“對你對瀚王我心中有愧也,想過去的幾十年,我與瀚王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瀚王待我恩重如山,先不說他是君我是臣,就是那份知遇之恩都足以令我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但他慘死於宮中,我卻無可奈何又無所作為,你娘倆被困冷宮,我也——”
“姜叔叔,這不是你的錯,你何需自責?”看著淚眼婆娑的他,心竟異樣的酸楚,過去總總再次浮現眼前。
“瀚王就一個兒子,即使我知道他犯下滔天罪行,我也無可奈何,把他殺了,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