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萌動的欣喜,越發襯出她的可愛和美麗。
“可是周瑜送你的?”孫權的目光忽然陰森森地一暗。
阿香吃驚地望著孫權,不理解他的目光為什麼會忽然變得這樣可怕。
孫權此時臉上已盪漾起了笑容,他目光轉變為柔和:“香兒,二哥其實近日也正為香兒準備了一副金釵。香兒大了,發上空落落的,是應該戴點什麼了。”
說完,孫權拉著阿香來到大廳內,從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阿香。
阿香開啟木盒,一隻牡丹銀鎏金釵子映入眼簾,釵子上還鑲了個藍光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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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二哥!”阿香欣喜地拿起這個金釵。
“來,二哥給你戴上。”孫權把那隻鳳尾玉釵取下來,給阿香換上這隻金釵。
鏡中的阿香一臉端莊貴氣,寶石的藍光映在雪白的肌膚上,更襯得她的美麗。
“香兒,以後都戴這個釵子好了!”孫權說著要把原來的玉釵拿過來扔掉,阿香連忙奪了回去,說:“二哥,這樣貴氣的釵子阿香還是留在府上好好儲存著好了。”
說罷,她摘下金釵,又戴回了鳳尾玉釵。
鏡子中的她雖沒有剛才那樣貴氣,可是卻很是脫俗秀氣,落落大方。
孫權沉沉地望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冷冷地走了出去,連招呼也不打一下。
留下一個分外茫然的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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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步月如
九曲迴廊轉了又轉,好似愁腸千轉,秋風吹得院子裡的池水微微起皺,暈開層層水紋,池水上飄浮著片片枯萎的白荷散落的花瓣。
阿香趴在池塘的橫欄上,失神地望著池水。她的手無聊地絞著自己長長垂落的頭髮,一圈又一圈。
柔荑踏著柔弱的小步走來,端來一碗烏雞紅棗湯。
“柔荑,你坐吧,和我說說話。”阿香接了這碗湯,對柔荑說道。
柔荑於是提起裙子,坐了下來,說:“小姐,趁熱喝了吧!這是柔荑特意做給小姐的。”
阿香嘆口氣說:“謝謝你柔荑。一早,二哥去了哪裡了?”
柔荑說:“二公子臨時接到陸府的喪報,陸真已亡故,二公子一早就去拜喪了。”
“陸真死了?”阿香驚奇地問,“幾個月前,他不是還請我們去陸府祝壽的嗎?那時見他還精神抖擻,怎麼會忽然死了?”
柔荑說:“小姐,內裡柔荑也不知曉,不過陸真年事已高,忽然亡故也是有的。只是他那年輕的妻子就慘了。”
“他妻子?就是那個步月如?”
“是的,小姐。陸真死後,陸府上下的人一口咬定是步月如害死了陸真,步月如現已被押入府衙,就要被問斬了。”
阿香想起那個年輕美麗的步月如,舞姿那般風華,上臺向眾人敬酒那般氣魄,又怎會淪為殺夫兇手?
“這是怎麼回事?”阿香問。
“小姐,柔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二公子和步主記已去了陸府,想必也要回來了。”柔荑淡淡說道。
阿香喝著烏雞湯,正見孫權進了府,步騭隨後,二人都神情凝重。
阿香於是跟去,孫權一見阿香,眉目微微一鎖,說:“香兒,你來得正好。那個陸真之妻步月如,上回我們赴宴時見過的,你還記得麼?”
“香兒當然記得。她是步主記的堂妹嘛!”阿香看看步騭,步騭卻一改往日那般喜歡嘻哈打趣她,一臉的嚴肅和壓抑,就不再說什麼。
“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