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的胡雄立刻安排暗衛趁著家奴被遣散導致的混亂,將胡家幾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帶出胡府,希望他們能逃過一劫。
同時安排心腹將胡府下人那還在襁褓之中的兩個稚子換出帶出胡府,假裝胡府的血脈送出城。
他希望自己的安排起作用,讓宇文府和唐府的人認為這是胡府最後的血脈,從而忽視之前送出的那些。
書房外,胡府已經亂做一團,大量的家奴在逃跑的途中將胡府值錢的東西順走,不少家奴在路過胡雄的書房時,慌忙的跪在地上磕了頭,起來繼續順東西跑路。
然而,有些僕人反而嘲諷那些磕頭的人說道:“一個將死之人,還跪什麼,還不抓緊時間跑路”。他們一邊說一邊順東西。
有個跑出胡府的僕人說道:“老爺,真是個好人啊,到這個時候了,還為我們這些下人考慮,還不想牽連我們”。
說完還流下眼淚,不知他是真心感動,還是虛情假意。
但是,他若知道胡雄在書房中所有的謀劃,他一定哭不出來。
世界上沒有突如其來的善良,只有蓄謀已久的計謀。
突然,有個膽大包天的下人看著被搶劫一空的其他房間,又望著房門緊閉的胡祥軒的臥室,一腳踹開胡祥軒的房門,胡祥軒被這踹門聲驚醒,連忙起身怒斥道:“還懂不懂規矩,推門這麼用力,來人給我打他十大板”。
說完還沒有穿上正裝的他才繞過屏風,看見這個膽大包天的下人,下人只顧著收拾擺著他房間內的古玩字畫,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胡祥軒,其他下人看見胡祥軒的房門開了,也闖進來。
在胡祥軒的注視下,幾個下人將胡祥軒的臥室洗劫一空。看著不自己的下人,胡祥軒也沒有辦法,就這樣看著這些下人劫掠。
他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慢慢的走出自己的臥室,任由那些下人到處翻箱倒櫃。
穿著一身睡衣的胡祥軒剛走出自己的臥室,就看見胡府內四散奔逃的下人。
此時的他終於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剛剛的他或許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的他才明白,自己和胡德松等人是綁在一起的,胡府完了,他也跟著完了。
他就披頭散髮的坐在自己臥室的門前看著跑來跑去的下人們,看見一些為了幾件東西打起來了的下人,他開心的笑了。
他突然覺得,那些打起來的下人,太愚昧了,胡府這麼多東西,沒有必要為了這一兩件打來打去,再打沒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笑著笑著,他就哭了,他發現之前的自己就像這些下人一樣盲目、無知的窩裡鬥。
害得胡府落的如此下場,聯想到唐昊昨天晚上的吹捧,他就感覺自己無地自容,頹廢的坐在臺階上望著胡府逐漸被這些下人瓜分。
另外一邊,胡雄已經做完所有他能做的事情,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閉目養神,現在他只期望胡府能留下一些血脈,其他的他無慾無求。
縣衙內宇文寅看著日卯說道:“時間差不多過去三四個時辰了吧?告訴縣尉大人該去抓人了”。
衙役接到命令之後立刻前往軒轅縣尉都的辦公地點,對軒轅恩成說道:“縣尉大人,縣令大人讓你現在出發去將罪犯抓捕歸案”。
軒轅恩成對他說道:“回去稟告縣令大人就說我馬上出發”。說完就起身前往捕快所在的班房。
等在這裡的捕快是軒轅恩成的心腹,他看見軒轅恩成走過來說道:“大人,是不是可以動身了”?
軒轅恩成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捕快立刻明白,跑過去將所有捕快集合起來,開始動身抓人。
很快軒轅恩成就帶著自己的隊伍出發了,很快就沒有蹤影。但是,時不時的還有一隊隊捕快從縣